“每個人都在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呀,你看你成了跨國公司的總裁,還讓我懷了你的孩子……那個這都不是重點。”
呃……這兩者好像沒有什麼聯係,秦洛嵐晃了晃頭腦,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他低頭傾聽的機會,也許這一輩子隻有這一次!卻發現有些語無倫次,好捉急!
“重點是你也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前進呀。沒有人會永遠停在原地,就像沒有一個老地方會是永恒的老樣子,你的那個朋友,隻不是先跨出了那一步。你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呀?”
秦洛嵐看著他,琥珀一般的顏色印著月華的顏色,像是來自天際的顏色。
“不肯原諒自己也無法做到的不離開,不是很傻嗎?”
“很傻?”夜長軒擁抱著秦洛嵐小小軟軟的身子,輕輕地重複她說的話。
“還真是很傻氣的行為吧。”因為狠狠愛過,而做一些想要傷害她的事,卻發現這些事並不能救贖自己,或許真正能救贖自己的或許是放開,是這樣女子在這樣的夜裏對自己說這樣連邏輯都不完整的話?或者是……她?
夜長軒低下頭,卻發現剛剛還伶牙俐齒的小小女子蜷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淺淺地起伏著,像是一隻安靜的小貓,這樣的時刻他沒有親吻她,擁抱她,或是占有她,卻恍然覺得是與她最近的距離,近到自己的心跳聲變得像是歎息一般,近到恍然覺得他不那麼孤單。
“我們回家,好嗎?”夜長軒輕輕捧起她絕美的小臉,輕輕問道。
秦洛嵐迷迷糊糊的撓撓頭,眼睛也不抬地說:“冰月,我昨天好像夢到青草香。好奇怪呀!”
身後的身影沒有回應,秦洛嵐挪挪小小的身子:“喂,告訴你幾多遍了,不要壓著我。我會做噩夢。”
一邊摸索著將橫在自己腰間的手挪開,冰月每次出任務回來累得要死,往往認不準自己的房間,常常跑到她或是如霜的床上,要命的是冰月的睡品極差,總是把她與如霜當大號布娃娃又踹又壓。
不對!橫在自己的腰間的手大氣粗礪!是一隻男人的手!
現在才是噩夢!
不死心的回頭,果然是夜長軒在陰影之中也英氣迫人的臉,秦洛嵐瞬間炸毛!
這個……這個危險生物在自己床上做什麼?隻記得自己吃了不少的東西,最後的一幕好像是豪情萬丈,像是水泊好漢一樣大碗地喝了米酒。
後來發生了什麼?不記得!
怎麼回到的夜宅?不記得!
他為什麼會睡在自己的房間,不記得!
秦洛嵐手腳僵硬地坐起來,一臉求死不能。
夜長軒英挺的眉眼舒展著,這個家夥不皺眉不刻薄的樣子還算有幾分好看無害,看起來他睡得很沉。
秦洛嵐小心翼翼匍匐前進,終於夠到了床邊,當了半輩子的小偷,也沒像現在這樣小心地撤離。總算可以自由地下床,突然一雙大手懷住她的腰際,嚇得秦洛嵐的後背的毛瞬間茲了起來,自己像是經過半個世紀的努力才從他的懷抱解脫,他竟是醒著的!
“你你你怎麼還不睡。”秦洛嵐話一出口就覺得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夜長軒熱熱的胸膛隻是隔了自己貼身所穿的一件單薄的吊帶衫,從擁抱自己線條完美有力的臂膀可以斷定,他現在一定是光裸著上半身。
“你,有沒有夢到我?”他擁抱著她,夢中青草的香氣更加熟悉。
“拜托……夜少,每天要麵對你,晚上還得夢到你,你就放過我吧。”秦洛嵐說得磕磕絆結單,一邊用力地掰開的緊錮著自己的指節。
“可是,我卻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呢。”夜長軒像是一個孩子,將臉也貼著秦洛嵐的後背,明明是很無賴的話,落在秦洛嵐的心裏像是落入了一顆七彩的泡泡,很快地生出更多更多的泡泡來,不能停止地往向冒,將整個心髒塞地滿滿地。
一直一直在一起……幸福地那麼清晰,好像隻要自己點頭就能夠擁有一般。
夜長軒後背擁著她的姿態就仿佛心髒也被他守護著……
夜長軒大手一抽,將秦洛嵐的身子重新拉回懷裏,用十分饜足的神色將頭放在秦洛嵐頸窩之中,溫熱的氣息絲絲縷縷吹落在秦洛嵐的耳發邊。
“夜少,既然你都醒了,就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吧。”秦洛嵐挪了挪發僵的身子,艱難地說。
“嗯?”他的聲音低啞慵懶,像是臥塌的帝王。
“我說請你回到自己的房間。”秦洛嵐用力地抬頭,將他下巴頂高。
你一定是聽到了吧!秦洛嵐幾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