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長長的雙臂不餘一絲死角的擁著她,像是是絕世的珍寶,他終於真實地擁抱著她。
“唔……今天是我的生日?”秦洛嵐一愣,有多久沒有人為自己慶祝生日,久到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是伯父告訴我的,今天是小楠的生日。”
秦洛嵐像是燙到了一般,小小的身子一頓,爸爸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小楠了嗎?
“放心,伯父是在無意中說起的。”葉悠澤一眼看出秦洛嵐的疑慮,更加擁緊了她,像是要安撫秦洛嵐的不安。
秦洛嵐一怔,放下心來,如果爸爸發現自己是許小楠,一定會出現在女兒的生日上,而他一天都沒有露過麵。
“謝謝你~”秦洛嵐安心下來,靜靜地依靠著葉悠澤:
“等一切都過去,我希望以後第一個生日都可以跟你與爸爸一起過。”
“如果可以,我放開與生俱來的仇恨,你放棄他的孩子,就不用等到一切都過去。”
懷裏的小人不說話。
“對不起。”隔了半晌秦洛嵐才悶悶地說道,聲音低淺地像是輕不可聞,她還沒有準備好放棄孩子,雖然當意識到他的存在時,第一反應是拿掉他,雖然她還不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胎動,但她已經能夠確認自己與這個小小的生命不可割舍的聯係。
“沒關係。我了解。”葉悠澤淺淺地說:“有時我希望遇見的是你最初的樣子,可是我問自己,”
葉悠輕輕捧起秦洛嵐的臉,在額頭上印下清淺的一吻:“如果我遇到的是最初的你,可能卻沒有現在的你這樣讓我著迷。所以,我會尊重你每一個決定。”
“實在不好意思,不得不打擾郎情妾意的場景。”突然一個像是從地獄之中升起的冷冽無情的聲音。話音剛落,強烈耀白的燈光大熾,將唯美如夢境一般的場景全部湮滅,那些原來閃著柔和溫暖的瑩光熱烈到覆蓋一切的燈光之中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
高大的身影從燈源之處一步步走出,明明走上最明亮最耀眼的光明之中,人們還是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從這個男人身上衍生的黑暗力量,清晰地仿佛可以看到那麼黑暗有著翅膀一樣的形狀,有著準備摧毀一切的不可一世。
被陰暗浸透一般的黑眸在看到秦洛嵐下意識地拉緊葉悠澤的手,琥珀色的美眸之中有著害怕卻依然選擇對立的光芒之後,更加狹長,渲染著似有似無的死亡味道,那樣就算害怕也不改堅定,是因為她要與葉悠澤在一起的決心嗎?
緊抿的唇角,像是攻擊中自然的亢奮,又像是嘲諷一般:“警察同誌,動手吧。”
“夜長軒,你在說什麼?”秦洛嵐厲喝一聲,她有著麵對警察本能地恐懼,麵對蠢蠢欲動警察,拿出像是絕境之中困獸的一顧一切。
“女人,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夜長軒低低地說,像是站在最耀眼的光明裏絕地而舞的夜煞那樣的妖異狂烈。他將秦洛嵐的對立理解為對他的反抗。
一腳踢開一座燈基,本來還閃耀著微弱光芒的燈體瞬間化為一堆垃圾,隻見殘片之中竟然散出一些些粉末,在白色的燈光之中像是不存在一般,但又沒人可以忽視它在存在。
“燈座之中藏有毒品!”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
又有許多燈座被人踢開,她的夢想,她的夢境,她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被不留餘地破壞殆盡。
“都有毒品。”
“這也有。”
不停傳來的聲音,讓秦洛嵐昏眩的感受更加強烈,天地都緊接著旋轉起來。
葉悠澤淨若琉璃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淡然,他被陷害了,至少是藏*毒的罪名!被夜長軒這個卑鄙的男人。秦洛嵐緊緊捏著指尖,腦袋與指尖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突故而失去所有溫度,頭疼欲裂地感受讓她絕望地想要尖叫。
秦洛嵐發狠地打開進攻的體勢,這是她唯一的選擇,她不能讓葉悠澤不明不白地被送入監獄,他這樣幹淨剔透的男子怎麼受得了那個陰暗汙穢的地方?
“我不會有事,我有外籍人員庇護特權。”葉悠澤穩穩的按住她,在這樣的時刻,他的溫暖讓秦洛嵐想哭,他像是最純粹的水晶中透射出的目光看著自己,隻是看著自己,就算那些持槍的爪牙一步步逼近也不有改變他看著自己的專注眼神,仿佛世界間她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事物:“等我,明白嗎?等我回來找你。”
從無聲流淚到淚水模糊了世界,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到底要多長的時間?秦洛嵐不知道,秦洛嵐知道那是那個無時不刻保護自己,總是白衣勝雪目光淨若琉璃的男子被帶走的時間。她的世界一瞬間像被強自開發的土地,千瘡百孔而目全非,看不到未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