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因為我是男人啊(1 / 2)

“咳……”終於停了下來,許小楠咳了一聲,來適應驟然停止的翻轉。

仔細一看,原來剛剛是從修車場旁邊的小坡栽了下來。

“嗚嗚嗚……”警笛的聲音還在不遠處威嚴地鳴叫著,刹車製動帶起塵土飛揚,一向認為警徽是懲惡揚善的象征,是社會安全感的所在,但現在那不斷變換的紅藍色光彩,嚇得許小楠本能地一縮。這警笛的聲音,目標就是自己?

法津,在大多數人眼中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一旦觸犯它的嚴厲無情會讓人終身銘記,就算隻是擦身而過,也會讓人掉一層皮,這便是國家的尊嚴!

許小楠想要逃離更遠一些,但雙腳卻像是踩進的泥漿,溫柔鬆軟卻重如千金讓許小楠再無力動彈。素手隻是無意識地緊緊地拉著夜長軒的衣角,手心的汗意潮濕了夜長軒製服粗糙的布料。

如果挪動一下,會不會就被發現?接下來麵臨的會不會是監禁的控訴?身邊匍匐在地上專注地看著警車動向的男孩會不會最後一次看到?

許小楠死死地看著夜長軒,仿佛看到自己所設想的未來將永遠被暗無天日的鐵窗所截斷,這會不會是最後可以自由的時間?整個腦袋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冷得生疼。

“是誰報的警?”夜長軒如同劍鋒一般長眉收斂著。

他,也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刺手吧。

“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報警,難道德子說有人收買他整我是真的?”狹長的眼眸一縷精光像是赤練蛇一樣流瀲,低伏著的身子就可以從領口看到若隱若現的鎖骨,冷凜風流。

“別說話,他們會發現。”許小楠趕緊說,也許她很快會做好自首的準備,但是現在肯定不是自投羅網的時機。

夜長軒突然轉過頭來,許小楠雙肩一縮,這個人在專注的時候真是好看的過份。

像是刀刻一樣的堅毅下巴有著希臘石雕一樣的立體,冷峻驕傲的鼻梁投出像是西方油畫一般的陰影,透著亦正亦邪的眸光的狹長黑眸,在這樣漫天星光,警笛四伏的背影之下注視著許小楠。

“你……先走,他們問我什麼也不會說的。”為什麼當這個還隻能稱為男孩的家夥隻是看著自己,就有一種就算牢獄之災也不重要的感受?

許小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風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夜長軒突然伸出指節修長的大手,跨過許小楠小小的身影,撐在許小楠的背後。

“唔……”許小楠甚至沒有後退,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舌尖,不斷地深入她。

許小楠想要推開卻害怕發出響動,連反抗都不能,身下的草芥因為被折彎而發生西西索索的極其輕微的聲音,像是某一種隱秘的,飽含著某一種暗示的號角。

纖細的十指被迫糾纏在夜長軒的掌心裏,孱弱地顫抖著,素白如玉的指尖被壓到枯黃的泥土之間,零落又香豔,夜長軒堅硬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目光氤氳而又深沉像是要將許小楠揉進身體裏去。

明明知道她不會反抗,得到她可以順理成章,但她實在值得更有尊嚴的方式。

視女人如草芥甚至為了錢可以送上床的生物,自己竟然開始考慮得到她的尊嚴問題,自己是比想像中更喜歡這個女孩吧。夜長軒突然放開她,又緊緊擁抱住許小楠,她呀,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重要。

“為什麼在這樣緊迫的時候吻……”許小楠癟癟嘴,羞怯地說不下去。

那威嚴的紅藍變換的光映亮了一方的天空。在這樣的背影下做這樣的事,總有一種褻瀆了警力的罪惡感。

“這樣的時候吻你,你才不會反抗啊。”夜長軒理所當然地說,輕輕點了點許小楠的鼻尖,仿佛她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為什麼他好像對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顧到遊刃有餘的程度,這個人到底是對自己有多自信呀?

那些威嚴的光芒,閃爍了一陣又呼嘯而去,似乎沒有半點追拿揖凶的決心。

過了片刻,許小楠才敢貓著身體站了起來,夜長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好像沒事了。”四處的風很靜,許小楠一萬分的警覺,並沒有嗅出不安的氣息。

“今天沒地方睡了,我要跟你睡。”夜長軒突然說,讓許小楠剛剛站起的身影又要直直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