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永遠比事實更加可怕!所以張嫂拚命地搖著頭與身體,秦嫂必須用力地按住她才可以讓她固定在原位。
“兩升。”機械的女聲也不在乎張嫂知不知道,或是想不想知道,自行地揭曉答案。
張嫂可能是折騰累了,但整個身子還是繃得極直:“秦洛嵐,你想幹什麼就直說!老娘什麼都不怕你!”
張嫂這一輩子都會後悔身體這一刻的停頓!隻感覺右手腕一陣銳痛,緊接著響起急的像是水滴一樣的聲音,那是靜脈被割破,血液在低落的聲音。張嫂整個身子像是垮塌了一般,癱軟在椅子之上,那滴水的聲音沒有停下來,根本也不可能停下來,張嫂這才知道秦洛嵐為什麼會問自己一個人的身份裏會有多少的血液!
“唉呀。”本來是應該十分嬌俏的聲音,卻因為通過了機械的處理變得冷漠,甚至扭曲:“我也很怕血,要麼我們一起帶上眼罩再開始問答吧。”
滴水的聲音不斷地貫穿始末,秦洛嵐卻是不緊不慢,像是極有耐心的樣子:“你知道兩升血什麼時候會流盡嗎?”
張阿嫂已經徹底的癱軟,她幾乎能感受到血液在腳底蔓延,帶來的那種粘稠的觸覺,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血什麼時候會流盡的問題。
“嗬嗬,想活下去嗎?你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好好回答我所有的問題,在給出讓我滿意的答案之後我才會給你包紮送醫哦,所以好好想一想吧。我有的是時間。”
張嫂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指尖恨不有深入椅子的扶手,如果秦洛嵐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會憤怒地毫不猶豫地把她打倒在地,但是現在,她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冰冷,力氣在不斷失去,那麼單薄的身影卻有那麼森冷無情的眼神,張嫂幾乎不懷疑這樣下去,秦洛嵐真的會讓自己死在她的眼前。
終於像是放棄一般:“好,我說。”
“鄒小姐的房間裏,之所以會出現香味,是因為她的房間離花園最近,現在已經有一些小飛蛾出現,每隔一斷時間我就會把一些雌蛾分泌素放到鄒小姐的房間裏,分泌素對人來說完全沒有影響,那些雄蛾卻可以偱著氣味把分泌素找到,我隻要抓幾隻雄蛾,在它們的翅膀裏滴入香水,香水的味道不會隨著空氣的震動傳入空氣之中,隻要偷偷地再把雌蛾分泌素扔掉,雄蛾就不會出現在其他房間,而且過不了一天,雄蛾身上的香味就會消失,沒有人會想到一隻蛾子身上會出現世界知名香水的味道。”
“至於鈴鐺,我在鈴鐺之內加了一個遙控設備,並接把遙控器接到傳聲機中,隻要一摁就會發出響聲,最後的血字,我想其中的關巧你們都應該知道了,那一首詩不詩的東西不是我寫的。”
張嫂說的是秦洛嵐用酚酞寫得摸魚兒,問世間情為何物,秦洛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機械的女聲繼續響起,就算自己調戲的鬼神的行為是值得譴責的,但是如果不是自己那麼做,這次的“捉鬼行動”,不可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幫助,光是把氣墊塞下去,秦嫂與孔阿姨就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天,孔阿姨還親自試驗,其間很不幸地砸壞了一個,無良的淘寶賣家!
秦嫂趕忙咳了咳,秦洛嵐眼珠亂轉,一臉痛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嫂則是沉默起來,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顯示主人的極度緊張。
“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分鍾了。”
“因為我是孫可心的阿姨,六年前,可心的父母跟我一起在外打工,直到接到學校的電話,才知道可心已經失蹤。姐姐家隻有可心一個女兒,姐夫因為傷心過度,在一個施工現場從高腳架上摔下來,不冶身亡,姐姐……身體本來就不好,沒撐多久就過去了。”
“隻有我到處找可心,直到遇到一個叫黎潔的女孩,她跟我說了之後的事,那時侯,你也不見了,那個周淩風的男孩也不見了,隻有夜長軒與鄒念念在滿城風雨的沒有結果的訂婚鬧劇之中,一直生活在邰邶市。所以六年前,我就進入了夜家,但是那個鄒念念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都沒有被接近夜家,我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沒想到六年之後,你回來了,我並沒有認出你來,最主要的是鄒念念緊接著也搬進了夜家,可是我一個清潔工能做什麼呢?終於,你是許小楠的身份被揭穿,而我也發現了原來可心沒有死,我想六年心血沒有白廢,正當我以為可以對姐姐姐夫有一個交代的時候。可心又死了,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跟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張嫂又開始劇烈地搖動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