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悠澤完全沒有弄傷了夜長軒,但是手上的女人被生生搶走的屈辱已經足夠讓夜長軒憤怒,夜長軒陰側側地笑開:“我倒是不知道,葉先生對於我玩剩的女人這麼執著。”
“真正的愛情不是一時的好感,而是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想要堅持下去的衝動。”葉悠澤輕柔地扶好秦洛嵐。
“這樣的深情,不如不能給你一個機會,真會讓本少覺得自己殘忍。”夜長軒大手一揮,從病台上抽出一副病人玩剩下的撲克牌,秦洛嵐喘息地看著,完全不知道夜長軒現在想幹什麼,他會把自己送給葉悠澤?
“上次在荒裔的晚會上那個沒有完成的賭局還真是讓人意猶未盡,不如我們繼續,贏的人可以帶走這個女人。”夜長軒好看的指節把玩著方方正正的撲克牌,紙牌在他的手中刷刷地跳躍,優雅而魅惑的動作,讓那副半新不舊的牌麵也像是一收藏品一般散著迷離的光彩。
“輸掉的那一個永遠從這個女人身邊消失,中國有一句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夜長軒刷的一聲把手上的牌全部洗好,鳳眼如削,嘴角擒著盡得一切的笑。
秦洛嵐的俏臉刷地紅了起來,夜長軒這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確實嘴欠,像是滿月清輝一般的清潤男子,他眼睛都不帶眨地比成了賊,而自己因為被“賊惦記”的標簽而變得可恥起來。
但葉悠澤隻是淺淺地看了秦洛嵐一眼,並沒有半點局促,修長的指節輕抬:“如果你輸了?”
“這個女人就歸你,我夜長軒也不少這一個女人。”夜長軒看都沒有看秦洛嵐一眼。
“等一下!”秦洛嵐拉住兩個人的手臂,秦洛嵐低著頭,她真是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這次來聖心醫院,真的是為了找周淩風,如果可以證明周淩風是荒裔,那麼夜家這麼長時間的鬼神之擾,還有鄒念念反複刺激就會終結。”秦洛嵐慢慢麵向夜長軒:“就算我是那個你可以隨意輸掉的賭注,那麼請讓我先完成這最後一件事。這之後,我就不必再踏入夜家,成全你的落子無悔,願賭服輸。”
如果自己可以證明周淩風就是荒裔,證明自己來到聖心醫院真的不是因為所謂的幽會,那麼夜長軒會不會放棄賭局呢?
“怎麼證明?”夜長軒的眸光一動,鄒念念三天兩頭的見鬼,葉淑華次次的哭訴真的讓夜長軒頗為頭疼,如果鄒念念可以從此之後安靜下來,也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
“記得上一次在憚修晚宴上,荒裔大師說靈珠環玦的靈力要靠鮮血來喚醒,手槍之中的第一顆子彈,就是穿越了自己的掌心。”秦洛嵐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的盛開著像是定格的煙火一般的紋理。“那麼,他的掌心一定會留下子彈穿越的傷口。”
夜長軒長眸一緊,這樣的傷口是在六年之前留下的。當時他對秦洛嵐說,如果要自己相信她,那麼就把所有空放的煙火都抓到手心。就算是那樣,六年之前的自己還是堅持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的報應就是失去了她六年,六年之後當時鮮血淋漓的傷口已經長成盛開的花朵。
夜長軒沉默率先走了出去,高大的身影在消失之際,說了一聲:“好。”
秦洛嵐像是完成了一件極費心的事,單薄筆挺的身影踉蹌一晃,一直要去向他證明自己的清白與愛情,這樣的事真的好累。
秦洛嵐在前台查到周淩風的病床號,其實是在806,相差了一人樓層,琥珀色的眸光轉過一絲疑慮,具體的樓層是鄒念念告訴自己的,而證明荒裔與周淩風的關係,最大的受益人就會是鄒念念,在這個立場上,鄒念念會堅定的與自己站在一邊,而且葉悠澤說自己接到了短信息,說自己受傷嚴重在706,這個發短信給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秦洛嵐很想看一看,這個短信的發件人,可是夜長軒就是沉默不語地跟著她與葉悠澤,現在的情況下,自己與葉悠澤任何的交集隻會激怒了他。
很快到了806,秦洛嵐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果然宋忻剛剛送走了主冶醫師,周淩風俊逸的容顏蒼白著,右手之上打了重重的石膏,歪著頭靠在床邊休息,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樣子。
夜長軒一臉沉鬱進入房間之後便一言不發,對於周淩風他並沒有什麼好的印像。葉悠澤安靜地沉默,這裏的宋忻與周淩風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他沒有主動打招呼的必要。
“周淩風的情況怎麼樣了。”秦洛嵐硬著頭皮問,眼睛瞄了瞄周淩風的掌心,但是他的左手緊緊握著,右手已經封到了石膏之內,秦洛嵐更加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脫臼加上輕微的骨裂,醫生說在在一之內固定就不會有事。”宋忻很周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