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嵐微微一怔,因為幾乎於曉燁脫離的狀態,讓她一度忘記了自己接近夜長軒的最初目的,那是玫娘想要從夜家得到的,而從來不是自己想從夜長軒身上得到的。這樣的解釋秦洛嵐卻是說不出口。
“如果我沒有猜錯,六年前在訂婚儀式上消失的傾國之戀也在你的手中吧。”夜長軒的眸子太幽暗,看著秦洛嵐的時候,仿佛自己任何一個回轉地想法都不可能逃開那一抹黑色的深潭。
這個男人的手指很涼,閑閑地遊移在秦洛嵐裸露的鎖骨,帶出一點點奇異的戰粟,秦洛嵐瞪著夜長軒,不可否認除了老是聞風捕影懷疑自己與其他男人有著不可告人的聯係,這個男人在商業或是邏輯方麵有著驚人的準確的直覺。
“怎麼不說話了嗎?傾世係列是夜氏鎮家之寶,其中兩件都落入你的手中,這就是你的沒有企圖嗎?”夜長軒逼近秦洛嵐,熱熱的氣息噴在秦洛嵐的鎖骨頸窩之間,秦洛嵐緊著一張小臉,盡是緊張戒備的神色,夜長軒可惡地影響了她清明的思緒。
言語之上被步步逼退,就連生理上也不能受控地被蠱惑,為什麼自己在這個男人眼前總是像一隻能被輕易掐住翅膀的小蟲,秦洛嵐咬著唇不說話。
“傾國之戀,與傾世之戀都在你的手中,為什麼從來沒有見你佩戴?”夜長軒卻突然拉開了距離,如果沒有記錯她光潔纖長像是白天鵝一般的頸部從來空無一物,就像她的身上從來不沾染香水的味道,幹淨地不會跟任何氣息混淆。
秦洛嵐身子微微一縮,兩條項鏈自己一開始就交給了玫娘,最後一條的傾城之戀雖然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因為隻是夜伯伯一個人知道交給了自己,所以她根本不敢拿出來佩戴。
“你不會把夜家的項鏈送給那個葉悠澤了吧?”夜長軒雙臂撐著坐椅的兩側,伏下身子,像是獵豹審視不知死活的獵物。如果她回答是,夜長軒會把秦洛嵐扔下樓去。
“當然不是。”秦洛嵐再強也知道現在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本來不會說謊,僅僅四個字琥珀色的眼睛就抖地厲害。
夜長軒不說話,陰翳從他黑色的眸子中一層層暈開,這個女人果真把夜家是珍視的東西送給了其他的男人?
“我隻是不喜歡戴那樣的東西,看起來珠光寶氣像個暴發戶。就像有些人要戴個百達斐麗的表,一個表夠買普通老百姓幾輩子的時間,用這樣的表來指示時間,他的時間也不見得比其他人更金貴,甚至用來幹一些作奸犯科,專門打法律擦邊球,行使特權的事。”
秦洛嵐更加心虛起來,她的毛病就是一說謊就會語無倫次,現在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連氣都沒順一口,差點背過氣去,才管不住自己說了些什麼。
“女人!”夜長軒低咒一聲,秦洛嵐悠得住嘴,隻見夜長軒揚了揚手,腕間正是百達斐麗5002P,秦洛嵐嘴角抽了抽,什麼話都說不出。
“你連自己男人戴什麼表都不知道嗎?”夜長軒大手撐起秦洛嵐的下頜,華麗麗金閃閃的手表在秦洛嵐眼前放大,仿佛在嘲弄她似地要她記住它的每個精工細刻的紋理。
秦洛嵐猛然點頭,表示自己現在知道了,就算燒成灰認百達斐麗5002P了,但為什麼夜長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不會是認為自己點頭,是承認連他戴什麼表都不認識這個事實吧?
“還是說,你連誰是你的男人都搞不清?”果然夜長軒更加抵近了秦洛嵐。
秦洛嵐粗粗地喘著氣息,小臉扭到一邊,後背都貼到椅背之上:“怎麼可能?你是鄒念念的法律承認的丈夫。這點我比任何人都體會地深刻。”
秦洛嵐在說,你不是我的男人。
秦洛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勇氣,說這樣的話,或許是因為他對於所有想要珍視自己的男人輕蔑傷害的態度,或許是當他打賭之時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可有可無,被玩剩的女人!幾乎神差鬼使,秦洛嵐想讓他知道,同樣被當作不關痛癢的存在的感受。
下巴幾乎是同時升騰一股血腥,這個男人撫著自己下巴的大手驟然收緊,秦洛嵐臉色白了白,幾乎同時唇邊升騰起一抹菲紅,那是口腔之中血液升騰起來的顏色!
“為什麼?還在為那個葉悠澤心疼嗎?”夜長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又很快被妖嬈豔絕所替代,一把把秦洛嵐提了起來:“剛剛說什麼?佩戴百達斐麗的男人都是爆發戶,隻會打法律的擦邊球,作奸犯科嗎?”
秦洛嵐幾乎是連拖帶拽的被夜長軒帶到洗手間,秦洛嵐拳打腳踢,不惜使用武力,但是夜長軒顯然已經太了解秦洛嵐的招數,直到被抵在洗手間巨大的鏡子上,秦洛嵐還是沒有掙脫夜長軒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