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夜長軒還沒有進門,就輕輕喚她,秦洛嵐眸色一緊,整個身體猶如完全張長翅膀的蝴蝶,又像是俯衝的燕子,在嘴角再綻開一朵笑意的時候,纖細的身影已經立於一樓。
夜長軒進門就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秦洛嵐背對著自己,像是一個嚇壞的孩子,鄒念念像是一個不可自控的木偶,從樓層之前滾落,時間,恰到好處!
鄒念念像是破布一般跌落到了樓梯口,伏在地板上直不起身子,因為樓梯口本身散落著許多碎片,所以在跌落的衝力作用下,鄒念念許是被棱角割裂了肌膚,白色的睡衣之上沾染著點點的菲紅。
“念念。”秦洛嵐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單薄的身體衝了上去,手指一動夾起一塊碎瓷片:“念念,你沒事吧?”
“滾開!你這個壞女人,長軒長軒,她又想害死我,她把我從樓下推下來。”秦洛嵐還沒有靠近,就被鄒念念一把推開,秦洛嵐狼狽伏在地上,指尖微動,原來捏在指尖的碎片就嵌進了血肉之中,殷紅的血液瞬間從白皙的指尖滲出,紅與白的對比,觸目驚心。
“小洛。”夜長軒眸色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查看秦洛嵐的傷口,鄒念念卻是像瘋獸一般,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推開夜長軒,指著秦洛嵐:“你瘋了嗎?你的眼裏隻有這個賤人嗎?是她把我推下來的!”
“鄒念念,洛嵐明明就是樓下,如何從樓上把你推下來?”夜長軒不自覺地壓低了聲線,對於鄒念念,就算沒有情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對於鄒念念懷上孩子又失去的事實也心懷愧疚,因此鄒念念流產之後,也是相敬如冰。可是現在形同瘋婦的女子卻連基本的尊重都提不起來。
“長軒,你信我。真的是這個女人把我推下來的,她剛剛陰森森地對我說,誰說我不會把你推下去,是她說的!”鄒念念渾身痛得像是裂開一般,但夜長軒眼裏隻有秦洛嵐被瓷片劃傷的傷口,絕望,焦慮與不甘幾乎衝擊地她失去理智,她抓住夜長軒的手臂,眸子之間癲狂又急切。
“我不知道秦洛嵐剛剛說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在聚會上對我說,讓我做一個好丈夫,因為夜氏需要一個對家庭負責的男人。她讓我們多多出席對外的社交活動。”夜長軒不著痕跡的拉來秦洛嵐。
鄒念念愣住,秦洛嵐竟然勸說夜長軒與自己一起出席社會場合?但是緊緊握夜長軒的手還是沒有放開。
夜長軒皺起深邃的眉宇,推開鄒念念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臂,用一種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鄒念念:“她還說,你是朋友。”
夜長軒以為鄒念念會露出一點悔悟的表情,卻不想鄒念念的表情在聽到朋友兩字後像是厲鬼一般淒厲起來,秦洛嵐回到夜家的就曾經說過,我啊,會把這些統統還給你!現在,她就用漂亮地方式,把我們是朋友這句話還給了自己!
“你這個賤人!你做的都是有預謀的!”鄒念念一顧一切地向秦洛嵐撲過去,手掌高高揚起迅雷不及掩耳,秦洛嵐眸子一眯,這樣毫無技巧可言的攻擊秦洛嵐完全可以輕易避開,但是秦洛嵐隻是微微一擋,鄒念念不肯罷休,美麗的臉上張揚著你死我活的狠戾。
隻聽到一聲尖叫,鄒念念淒厲的揚起頭,左頰赫然一條鮮血的傷口,不斷地有血液從傷口滲出,鄒念念像是不顧一切的情緒突然被按停了,愣愣地撫上臉龐,一臉觸目驚心地血。
“啊!”鄒念念看清自己的手間都是血液,終於淒厲地叫開,像是更加狂躁的母獸,怔怔地看著秦洛嵐,秦洛嵐絕美的臉上浮著怪異奇特的表情,像是看著一隻即將被關進籠子的動物:“這,才是我的身手。”
指尖輕輕一動,一點沾染著血跡熒光不著痕跡地從秦洛嵐的掌心無聲落地,像是劃過夜空的流星。可以在你跌落到樓下之前先到達樓下,這才是我的身手,可以在你攻擊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毀掉你的美麗,這才是我的身手,之前不是說篤定我能奪下你手中的匕首是因為認定我有過人的身手嗎?這,才是我的身手!
鄒念念眼睛裏抖動著無法聚焦的光,看著秦洛嵐如同複仇女神一般的眼:“你這妖女!”
“小洛!”夜長軒的話言剛落,鄒念念一巴掌揮到秦洛嵐的臉上,這一次秦洛嵐躲也不躲,生生受一鄒念念竭盡全力的力道,整個身體伏在地上,蒼白而絕美的容顏瞬間沾滿了鄒念念掌間的鮮血,根本看不清到底有沒有受傷,但是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