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還想說什麼,秦洛嵐擺擺手,像是一株失去生機的植物,大衛隻好說:“夜少那邊你可以放心,但是注射這種藥品之後你會非常虛弱,做好準備。”
當那種散著熒藍的光澤被注射進入身體之後,秦洛嵐感受到一股不能壓抑的涼意從身體內衝撞進來,冷得秦洛嵐瑟瑟發抖,就算是緊緊擁抱著自己也不能阻止自己發顫地寒意逼人,這是虛弱的感受嗎?還是以後都不會有寶寶了的感受嗎,還真是冷得讓人印像深刻。
“小洛,你為什麼這麼做?”頭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痛楚又無奈,秦洛嵐忍住打顫的寒冷抬起頭,眼前正是葉悠澤衣不帶水的身影,一襲卡其的風衣更襯得葉悠澤身姿挺拔,讓秦洛嵐蜷縮的身影更加狼狽起來。
秦洛嵐身體縮了縮,她現在真的冷得想要昏厥過去:“我冷。”
葉悠澤沒有任何猶豫,張開了風衣,抱秦洛嵐小小的身影,像是小貓一樣擁在懷中,溫暖的冷香兜頭兜臉地把秦洛嵐包圍起來,有一種讓人想要微笑的幹燥,秦洛嵐更加往葉悠澤懷裏靠了靠:“嗯,原因有兩個。”
“第一,時機還沒有到,我不想被夜長軒碰。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如果被他碰了,就會變得很對不起你啊。”秦洛嵐半瞌著眼睛,說得迷迷糊糊,葉悠法琉璃一般的目光一頓,修長的手指更加擁緊了她。
“這麼多年,你終於開始把我放到心裏了嗎?”想要緊緊摟緊她,又十分害怕會弄疼了她,這樣平靜的時刻葉悠澤的指尖卻輕輕發抖,堅持到看不到希望也不肯放棄,她終於回頭肯看自己。
“嗯,警暑發生的,醫院發生的,還有大衛告訴我的,人心都是肉長的。”秦洛嵐輕輕地說,停了停春洛嵐慢慢地說:“口好渴,可能是藥物的原因,能不能給我一杯水,我要溫的。”
“好。”葉悠澤幾乎彈起來,差點把秦洛嵐帶倒,葉悠澤眸光有些閃,與他往日裏的直抵人心十分不同,這一刻他所有溫文而雅,清潤翩翩都褪了下去,在終於試著接受他的秦洛嵐麵前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秦洛嵐看了一眼,匆匆另開眼去。
葉悠澤帶上門向外走去,經過幾個房間,所有的陽光都像是照進了心裏,突然葉悠澤手中的杯子啪地掉落在地上,葉悠澤一愣,臉上浮起某種不祥的神色,掉轉方向向房間奔跑起來,本是高大醒目的存在,葉悠澤腳下帶風更是引得人們引頸而望。
“小洛。”葉悠澤一把推開門,果然秦洛嵐原來像是植物一般蜷縮的角落已經沒有那個小小身影,本是緊閉的窗戶被的打開,秦洛嵐果然逃走了,那麼吝嗇地給出一點點希望,就那樣決絕地逃走。
大衛說過,注射過安酚尼它後,身體會十分虛弱,就算是這樣她也要逃走,葉悠法眸色幾乎碎裂開來,大手壓著椅子,整個身體就利落地穿越窗戶而過,像是一隻敏捷的獵豹,葉悠澤低頭一看,左邊的草坪很明顯地倒伏了一下,很明顯秦洛嵐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足以維持平日的身手。
秦洛嵐抱著膝坐在某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建築死角,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在翻越窗戶的時候褲子被窗戶勾破,衣衫來不及換,斑斑駁駁地都是血跡,秦洛嵐找到一個舒適一點的位置,從頭上拿下一棵草芥。還好是一個人,狼狽到極限也隻有一個人看到。秦洛嵐靠著牆體,望著無邊無際的夜空,葉悠澤不像是自己或是玫娘,他從小接受的是玫娘為他安排的貴族式教育,他一直是做為夜氏集團這樣跨國集團的領導人這樣來培養吧。
所以他不可能跟著一個溜門撬鎖的小偷一樣輕易選擇從窗戶逃走,而且他應該還在為自己打水的路上。
“小洛。”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聲,秦洛嵐眸色一緊,看著不遠處高大的身影,他竟是追出來了!葉悠澤與夜長軒在某一方麵果然是兄弟,對於自己執著的事物都是緊追不舍到讓人頭痛地步?
秦洛嵐的身姿纖細,很輕易地借著夜色把身影掩在一棵植物之後,看著不遠處的葉悠法焦急的張望,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看起來並沒有發現她,秦洛嵐索性就伏在植物之後,等待葉悠澤找不到自己後放棄。
已是秋季,風吹過連天肅殺,秦洛嵐等了許久,他應該走開了吧。秦洛嵐探出一個頭,前方卻是一片陰影,秦洛嵐怔怔地抬頭,正是葉悠澤俊逸如仙的容顏,他對她俯下身下,遮住了所有的月光,有一種讓人暈眩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