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長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獵豹一樣攫取著秦洛嵐的氣息。
完了,這明明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眼神,秦洛嵐的小手推著夜長軒,為了避開夜長軒的氣息,透紅的容顏盡量別開,卻沒有發現本是寬大襯衫因為拉扯露出了更多的肌膚,長睫抖動個不停:“這麼多人在看,別玩了啊。”
“就算是男人,也誘人到讓人停不了手。”長指一挑,就吻上秦洛嵐的唇。
“嗚……”人群突然發出極輕的一聲,秦洛嵐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人們所看到就是一枚弱質男色被一個邪魅似帝王的男人壓在公園欄杆之上肆意親吻。
“長軒……別。”秦洛嵐剛剛說出一個字就又被吞沒,夜長軒的親吻太熱熾,一切都侵取,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被迫承歡有多屈辱,秦洛嵐的感受就有多麼深刻!秦洛嵐都快哭泣起來!
就算是自己看不到,秦洛嵐也知道那些剛剛就注視著他們的圍觀者們如何把目瞪口呆的目光都彙聚在他們的身上。想像中目光,讓秦洛嵐整個身體都像是灼燒一般痛苦,可是很意外地,又帶著極致的快樂,這種恥辱又沉溺感受在夜長軒一再深入的深吻中越來越清晰,讓秦洛嵐幾乎承受不住!
“在一起,”不知道誰在邊上喊了第一句,像是病毒一般被傳染開:“在一起,在一起。”
夜長軒終於放開了秦洛嵐,把兀自恍惚的秦洛嵐擁在懷中,對著那些喊著在一起的人們揚起笑容,像是感謝他們不吝給予的祝願。人們很狗血地發出歡呼的聲音。
秦洛嵐拉著夜長軒疾走,內心淚流滿麵,秦洛嵐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們做為同誌歡呼,直接把夜長軒拖上布加迪威龍,惡狠狠地拉上安全帶,逼視:“你是在發情嗎?連男人都不放過。”
“如果,你是男人,”夜長軒看著秦洛嵐,黑色的眸子一下子讓秦洛嵐張牙舞爪的表情完全熄火:“我早就對你出手了。”
秦洛嵐差點所舌頭咬住。什麼叫如果,你是男人,我早就對你出手了?僅僅是一句話,秦洛嵐的思維又不夠用了,嘟囔一句:“什麼嘛。”
“因為你的身體一直不好,因為你是一個容易受到傷害的女人,所以我才一直忍住沒有對你出手,你知道我已經抗日多久了嗎?”夜長軒惡狠狠地看著秦洛嵐。
“抗日?”秦洛嵐又窘迫又無措,完全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看:“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再說這樣的玩笑一點不好笑,難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要做那種事嗎?”秦洛嵐低下頭,瞼下眼中的流光,果然夜長軒已經到了某種非要發泄的階段,可是另一條大魚呢,為什麼毫無動靜幾乎不會上鉤的程度?
“不是。”夜長軒啟動車子,“我對你的感情,是就算不做*愛,也想要跟你呆在一起。”
秦洛嵐的心裏一怔,這些天,他為自己做飯,與自己賴在一起,甚至帶自己到遊樂園,是真的嗎?他在盡量改變自己,想要跟自己永遠在一起?
秦洛嵐拉下遊樂園買到的鴨舌帽阻斷了外界的視線,開始罵自己,又要開始犯傻了嗎?又要興起那種隻會給自己帶來傷害的期待?可是就算是閉上眼睛,夜長軒說自己是特別的,說自己不是寵物,說就算不做也想要跟你一起的聲音,表情,眸光都像是電影一般地在秦洛嵐的眼前掠過。
夜長軒還想說什麼,電話卻突然地響起,是葉淑華的聲音,秦洛嵐索性歪著頭,也不管電話裏說了什麼。夜長軒收了電話,深邃的眉宇之中透著一些凝重。
“怎麼了?”秦洛嵐問我。“媽突然說想讓周淩風到技術部任職。”夜長軒看了秦洛嵐一臉說:“就是外聯辦的位置。”
外聯辦的位置原來是秦洛嵐所任,出事之後外聯辦的位置也空了下來,秦洛嵐沉吟:“哦,好。”
是巧合還是預示?在自己猶豫是否要繼續走下去的時候,上天突然把一切都推進了一步,如果需要秦洛嵐自己去解析,秦洛嵐會認為,上天讓自己繼續前進。
回到夜家的時候,鄒念念的身影已經以出現在客廳裏,一襲白衣如素,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的容顏,秦洛嵐心裏冷笑,驕傲高貴如鄒念念一直引以為熬的容顏卻需要遮蓋起來,一定是別有一番滋味吧。
“念念,你出院了?”秦洛嵐一身歪歪扭扭的襯衫,走到鄒念念的眼前,卻比鄒念念一絲不苟的裝扮更加高貴,因為秦洛嵐臉上的是與愛人遊玩一天之後歸來的滿足感,而鄒念念臉上卻隻有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