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然沒吭聲,低著頭轉身就走,像避瘟一樣。
誰知薄翊低哼一聲,直接伸手捉住她的小胳膊,寧初然急了,當即便掙出來惱道:“你幹嘛,我讓你碰我了嗎?!”
“怎麼著,這會才不裝沒看見我了?”
寧初然可真是對他無話可說,氣道:“我跟你有什麼話可說,當時在軍區我瞧著你還挺高冷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潑皮無賴,還是誰都無法企及的那種。”
她為什麼假裝沒看見他,還不是因為不想跟他說話所以不吭聲的,誰知道這人這麼無恥。
無恥!想到薄爺爺她就氣!
“狹路相逢,自然要跟我的未來嫂嫂好好說說話,不是麼。”
“誰是你未來嫂嫂,我跟你說不來話,走了!”
寧初然本想走,可誰知薄翊突地伸手拿過她耳邊的耳機,輕輕一扯便將耳機整個帶到他手裏去,寧初然急了,伸手就要去搶,可薄翊的身高她夠不著。
“這軍區首長也是你這樣當的,直接搶別人東西?我本來就跟你不熟,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把東西還我,小心我說到薄爺爺那兒去,讓你直接走人!”
“我能不能走人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更何況在我看來,咱們可是熟得很,你不是薄連辰家的小女人麼,那天他可把你護得緊緊的,我還沒打算下手,他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薄翊若嘲若諷地說。
小丫頭氣得臉都紅了,也知道他這是無故上來惹惹自己,她要是真的跟他爭,那就是著了這男人的道。
“這耳機大不了我不要了,你願意要,你自己拿去,反正我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你說的,你也別招惹我。”
“你跟薄連辰的婚約有多長時間了?”
薄翊的話寧初然當沒聽見,轉身氣衝衝地直走。
男人又接著淡淡道:“我隻是很好奇,你對薄連辰那麼抗拒,卻又不離開薄家,這其中究竟是什麼緣由,是欲拒還迎還是...”
他話沒說完,寧初然腳步便一瞬僵在了那兒。
而後咬了咬牙,忍住氣火轉身走回去好好麵對他,抬頭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欲拒還迎也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你說這麼多究竟想說什麼,不就是衝著我來,那請你現在全部說出來我跟你好好說清楚,別以後跟人亂說壞我的名譽!”
他這話說得怎麼不氣人,壓根就是算準了寧初然聽了肯定會氣會爭論,可偏偏寧初然忍不住,誤會她這種事壓根不能忍!
薄翊勾勾唇,“我也沒別的意思,就隻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可我卻覺得你很有意思,本來我以為你隻是那老爺子隨便定下的,那天見了薄連辰那般出麵護你才發覺著其中意味,現在我也發現了,你確實有那個資本讓他這麼喜歡。”
寧初然就知道,這男人專門說那種話就隻是想氣她,並不是真的探究所謂的欲拒還迎。
寧初然冷哼了聲:“我覺得你這人也很有意思,很無聊,追著一些沒意思的東西不放,你要是能對薄老爺子尊重些,或許我會對你稍稍改觀,但是你也證明了,壞人永遠改變不了本性,你本來是什麼樣,旁人也不用指望你變什麼。”
薄翊眸色沉了沉,小丫頭剛說完,他便突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寧初然下意識去掙竟還掙不出來。
“你做什麼,這兒是薄家的院子,我叫人了!”
“我知道我在你這兒印象不好,但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說不定你認為的好人實際上是從頭到尾最壞的,說不定你認為最壞的,往後還會拉你一把,我也隻能跟你說,跟在薄連辰身邊不是好事。”
寧初然被氣笑了:“所以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是抓我手的理由?你的意思就是你是好人了是嗎,你去問問這兒的人,看誰會相信。”
可薄翊並未鬆手,修長的手指緊緊圈著寧初然的手腕,薄涼的溫度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但緊盯著她的眸子清淡如水,卻又有種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的深邃。
“話我也隻說一次,信不信隨你,但是有句話我挺想說。”
“什麼?”
薄翊像開玩笑卻又像認真的:“反正也是嫁薄家,我也姓薄,嫁給我也可以不是麼。”
噗!寧初然在心裏噴了。
她幹嗬嗬地笑了下,像看傻子一樣看他:“薄首長,這種玩笑請您也別亂開,自重些。”
“你覺得我說的隻是玩笑麼。我是認真的,起碼,我能幫你把事情都擺平,隻要你同意,我能現在就帶你離開某些你處在裏麵卻並未知道的陷阱,那些就連薄連辰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