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
九陽真人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但一聽她的來處，似乎明白了什麼。
“古嵐地處偏遠，又無仙山福地，不知九重樓為何千百年來盯著這裏不放？”
北山老嫗很是淡然，輕笑一聲。
“為何緣由九陽真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哈哈！我雖見識不多，但也遊曆諸多聖地，此地之物雖稱神器，不過是我等鄙陋修士以訛傳訛罷了！想必還入不得你們九重樓的法眼吧！你們如此大費周折地從東洲而來，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沒錯，此物本無神奇，但是我們得到它自是有其他緣由，請恕老身不能多言。”
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淡然對話，絲毫沒有對峙的火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手都這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內心似乎也在消耗。
那北山老嫗終於發話了。
“好了！九陽真人，你的修為雖然高我一些，但是阻止你破壞祭祀儀式應該不難。”
九陽真人眼角顫動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沒錯。
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開啟封印，隻要阻擋他個一時半會就行。
一時間，他也沉默了，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若是加上我，是不是還有把握呢？”
隻見天空降下一道白光，一位素袍中年人出現在了九陽真人身邊，他的領口繡著三顆星辰。
真是人隨聲道，速度極快。
“玄素！”
九陽真人看見此人，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但是，有一個人比他還要驚訝，或者說是驚慌。
那就是烏良辰。
烏良辰一眼就認出了他領口上的星辰，就是那天他在萬金坊遇到的那人。
“這人能跟九陽長老站在一起，想必地位超然，也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識那黑牌上的圖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注意到那塊牌子的。”
烏良辰往人群中擠了擠，盡量不要讓他看見。
“九陽，咱們應該有近百年未見了吧！你還是跟當年一個樣風姿瀟灑啊！”
那玄素略有欣喜地說道。
“現在也瀟灑不起來了，哪還有當年的心性啊！想當初我們共遊南洲，風華正茂，好不快活。但自碧遊宮一別，真是歲月無情啊！後來我有去天問神宮找你，育空前輩說你去東洲修習了，便再無你的消息！”
九陽真人看見舊友忍不住感歎一聲，不知不覺就勾起了回憶。
“後來我從東洲回來，而你卻又去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玄素點了點頭。
“是啊！我在東洲一待就是幾十年，差點就被那裏的風月給留下了。”
“哈哈！你還是這麼愛打趣！恐怕再美的女子都留不住你的，你的心早就留在了碧遊宮……”
說到此處，九陽真人忽然神色一頓，似乎觸及到了他內心的某些東西。
玄素自知失言，趕緊收住了話頭，轉移話題。
“眼前的事要緊，咱們稍後再慢慢敘舊。”
於是轉頭看向祭台方向。
“你們九重樓不管何種理由，不應該再涉足古嵐，難道忘記當年了嗎？”
北山老嫗神猶豫了一下，天問神宮還是讓她忌憚的，就算是九重樓都不敢輕易跟他們起衝突。
如今玄素介入，事情的確有點棘手了，但她似乎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此事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請恕我等不能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