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嫌犯剛好在我們來的這自殺,這未免也太巧了。”
一路默不作聲的白豪德也諷刺道。
鮑威爾管家苦笑了一聲,“先生們,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但這根本不是我所能應付的。”
“為什麼不選擇報警?”布魯姆悶聲問道。
鮑威爾管家轉身向尼克點了點頭,“阿蘭基尼先生想請您先看過以後再。”
一個卑微侍應的死對於阿蘭基尼這種地產大亨來,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更在意是誰在對付自己。
而且尼克已經成為注冊顧問偵探,擁有第一時間處理現場和調動警探的權利,因此直接交給他也算合理。
“帶我去看現場吧。”尼克平靜的道。
在管家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員工住宿區。
據鮑威爾管家路上介紹,這個名叫艾薩克的夥子來自雷丁附近的鎮,隻有19歲,是上吊自殺。
當尼克趕到時,屍體已經被放在床上並且蒙了一層白布,而在他上方,一根穿過吊梁的麻繩靜靜的懸在空中。
盡管知道現場已經被破壞,尼克還是讓其他人先待在門外,自己則帶了一幅讓管家找來的白手套走了進去。
尼克首先掀開遮蓋著屍體的白布。
“我你母親的!”
門口伴隨著維斯聯邦的國罵,探頭探腦向裏看的白豪德顯然被嚇了一跳。
上吊死亡的人通常舌頭半露,並且由於靜脈回流受阻,眼瞼膜和麵部充血或者缺血蒼白,總之,極度難看。
但這個年輕人的麵部則完全不一樣,呈現出青灰色,雙眼充血突出,嘴巴大張,麵部極度扭曲。
就像臨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尼克雖然也嚇了一跳,但還是皺著眉頭仔細檢查起了屍體。
他看了看死者的脖子,隻有縊痕,沒有勒痕,要知道,這兩者的痕跡完全不同。
隨後,他又將繩子取下來看了看,與房梁連接處有明顯的磨損,如果是死人掉上去可不會亂動…
又查看身上其他部位,並沒有明顯的搏鬥造成的軟組織磨損。
難道真是自殺?
為什麼?
尼克站起來,皺著眉頭開始打量起這個狹的房間。
如同所有的高端酒店和貴族莊園一樣,侍應的宿舍房間隻有10平米。
牆壁上簡單的抹了白石灰,除了一張床和用來洗漱的水池子,就隻剩下一個簡單粗糙的衣櫃和方桌。
洗漱池內有嘔吐物,但已經幹結成黃黑色,明死者最近幾都沒有清理儀表,對於一個酒店侍應來,很不尋常。
衣櫃內用於換洗的製服並沒有按規矩進行清洗,散發著餿臭味。
桌子上有一本《博爾瓦特詩集》,明對方是個眾文學愛好者……等等!
尼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本詩集上沾了薄薄一層灰,但在陽光的照射下,通過另一個角度可以看到,一個正方形的輪廓內灰塵明顯少了許多。
有東西被拿走了,看大應該是個筆記本…
尼克頭也不回的問道:“鮑威爾管家,誰第1個進入了這個房間?”
鮑威爾管家想了想,回答道:“是和艾薩克要好的一個侍應,名叫馬特。”
“麻煩請叫他過來。”
沒過一會兒,這個叫馬特的侍應來了,他皮膚棕黑,有著明顯南部島國血統,個子矮,眼神中透露著恐懼和哀傷。
尼克笑了笑,和藹的問道:“馬特,可以和我當時的情況嗎?”
馬特咽了口唾沫,“先生,我們每早晨都會舉行例會,今早上艾薩克沒來,於是領班讓我來找他,結果…”
“之後呢…”尼克問道:“有沒有發現誰動過什麼東西?”
馬特搖了搖頭,“我嚇壞了,趕快去叫人,之後很多人進來,亂糟糟的我也不清楚。”
問完馬特,尼克又讓管家把早晨進過房間的人都叫了過來,但並沒發現誰有什麼異常。
尼克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將那本詩集拿在了手中,“鮑威爾管家,可以叫警探過來了。”
沒過一會兒,三名黑衣警探就乘坐馬車前來,他們是附近鎮上分部的人員。
在尼克亮出徽章後,看到有顧問偵探願意接手,他們也樂得輕鬆,收斂屍體,記錄口供檔案後匆匆離去。
早晨趕來,又折騰了半後,已接近黃昏,三人均是餓得不輕。
顯然阿蘭基尼特意吩咐過,鮑威爾管家拿出了最大的熱情招待他們。
古樸典雅的餐廳內,奢華的雪鬆木長桌上擺了七八個銀質燭台,全套的銀質餐具上還用金絲勾勒出阿蘭基尼家族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