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浣……?真是你,錢浣!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她呢?”唐江生環顧四周,除了炊具器皿,並沒有見著漪瀾的身影,“誒誒誒!你是碗!不是肉夾饃!快別啃了……等等!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正當唐江生於心不忍,想從吃相狀若瘋狗的錢浣手裏奪過土碗時,卻是詫異地發現錢浣的修為境界已不再是凝魂初期,而是跌至煉體九重!換句話,此時的錢浣已經不能被視為一名修士,而是凡人。
不明真相……或者腦海中沒有多少理智,僅存饑餓本能的錢浣還以為唐江生要搶他的吃食,於是使出渾身力氣跟唐江生相互拉鋸。
隻是別現在,就算是凝魂初期的錢浣,在唐江生麵前大概也不堪一合之將,雙方的勁力差距之大,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情急之下,錢浣唯有張開掛滿麵皮肉渣的嘴牙,朝唐江生手腕猛然咬去!
“嗑藥了你?滾!”唐江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想也沒想,直接一記燕子回旋就踢在臉上,頓時就把錢浣踢飛出庖屋,摔在地上連續翻了好幾圈,血水混合著碎牙吐了一地,卻還是頑強地爬了起來。
這也就是唐江生在之前為了躲避雷擊而耗損了太多的力氣,不然以錢浣眼下的身體狀況,即便唐江生不是體修,這一腳至少也能將其踢暈過去,凝魂後期與煉體九重之間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隻是爬起來的錢浣貌似換了目標,不再一味“護食”,而是瞪著虛弱無力的瞳孔緊盯唐江生,仿佛有血海深仇似的,直把唐江生瞧得莫名其妙!
“我怎麼你了我?跟誰齜牙咧嘴呐?”唐江生覺得自己真是冤到姥姥家了,戲劇本都不帶這麼寫的,怎麼什麼破事兒都能找上他?
唐江生究竟有沒有姥姥暫且不論,就在他想要繼續質問錢浣時,卻是猛然發現一個問題——自己剛剛,好像對一個“凡人”,出手了?
這咋辦?雖然類似的事兒之前也幹過,不過那些都是假外力而為之,沒有像剛剛那般直截了當,以道的德行,還不得跟他不死不休?
念及此處,唐江生連忙運轉修為,眨眼間便在在周圍布置了上百個黃符人,每一個都灌注有爐灶之法,與本體氣息別無二致!
“副車”備好之後,唐江生又立馬屏氣凝神,將自己的修為波動壓製到極限,使自己盡可能地接近“凡物”——兩手防備手段做完之後,這才在心翼翼地望向際,想看看道有什麼反應。
真的,要是情勢不對,性命之虞迫在眉睫,唐江生也不是做不出禍水東引這檔子缺德事兒,畢竟大地大,師尊最大!既然元子都保全性命最重要,那除了師尊跟性命外,其他的都得往後稍稍。
隻是當唐江生迅速做好應急準備後,原本揪著他不放的道卻沒有如預料那般流露出茫然無措、舉棋不定之意,當然了,也沒有直接照著唐江生本體一頓五雷轟頂,乃是被倉禮城的護城大陣給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