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這個混蛋竟敢背後偷襲。”
“他都服用丹藥了,而且這還是認輸之後,就算他是丞相的孫子也必須嚴懲。”
“陳衝小心,段山在背後偷襲你!”
所有觀戰的民眾見到黑馬暴起,心中本是大喜,突然見到這一幕集體暴走了。
若非他們沒有修為,否則怕就要親自登台將段山摁死。
無數尖叫聲響起。
無數提醒話語喊出。
可若是陳衝毫無準備,就算他們叫的再響也無濟於事。
“真給我來這一套?”
背對著段山的陳衝嘴角微微翹起來,眼中冷色閃爍,那握著玄陽刀早已靈氣內蘊的右手陡然爆發出強悍的靈氣波動。
尚未出招,整座擂台就好似被冰封一般。
陣陣寒風讓台下眾人都不自覺閉上嘴巴,森寒殺意就連裁判台上的眾人都是一陣寒顫。
“滄海,飛紅月!”
劍鋒觸碰到陳衝後背的一瞬,他就已然邁開步子,陡然前跨三步,一步一個腳印清晰的留在青石擂台上。
三步借力,去之極致。
陡然間,陳衝便一躍三米,身形非但不是前衝,反而在空中倒退出將近兩米,森然刀鋒之上閃耀起淩厲的刀芒。
“不好,住手!”
段言星看到陡然巨變的場景,臉上的笑意驟然消散無遺:“華恩,本相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本相攔住陳衝!”
說話間,他就已經踏上擂台。
隻是陳衝動作實在太快,在誰都認為他必死之時暴起反擊,讓得武王修為的他都來不及靠近。
華恩臉色更是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攔?還是不攔?
以他現在所處身份,本就應該攔截,可他對段山的感官差到極點,能忍住沒有出手就很不錯了。
思緒驟轉。
攔!
他畢竟是武比的主持和裁判,豈能因為自己好惡做出什麼?
“陳衝住手!”
長劍出手,華恩身影一閃就已經去到段山背後。
“轟隆隆!”
刀劍碰撞引起刀氣瘋狂暴動,瘋狂劈斬在擂台之上,除了華恩修為夠強勉強抵擋之外,無處不被瘋狂的刀氣刮得傷痕淋漓。
至於段山。
雖然未死,可後背已然見骨的無數刀傷,也讓見著心顫。
“啊!”
慘叫聲瞬時而起。
“這混蛋竟然沒死?”
“華恩尚書是怎麼回事,段山偷襲人家陳衝的時候也不見他出手,現在倒是攔得及時。”
“哼!什麼鐵麵判官,我看他跟段言星就是一丘之貉。”
“就是,段山那個混蛋就應該被殺。”
“叫吧,使勁兒叫吧,最好痛死才大快人心。”
讓人聞之落淚的慘叫聲非但沒有引起任何同情,反而讓台下再次傳出無數怒罵聲。
見兒子沒死的段言星,反而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
華恩已然暴走:“來人,將段山給我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視,讓大夫給他縫合一下傷口,等武比結束,老夫要親自審問!”
“是!”
他們都是朝中大佬。
天瀾武比雖有禦林軍鎮守,華恩未免意外也帶來了不少刑部嫡係。
這些人本就怒火中燒,可不會管段山的身份,粗魯的扯住段山的胳膊就往台下拖。
“等一下!”
段言星聽著孫子慘叫,心在滴血:“山兒雖有過錯,卻錯不至死,不如老夫先請禦醫診治之後再親自將他送到刑部如何?”
“禦醫?哈哈,姓段的,你以為禦醫是你家的不成?”
粗魯地抓著段山的刑部侍衛怒喝而起:“就算禦醫是你家的,我們刑部的事情也輪不到你管,你的確是當朝丞相,可還管不到我們頭上,滾!”
不愧是華恩的人。
陳衝也忍不住驚歎起來。
朝中不怕段言星的可能不少,但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段言星滾的,除了他之外,怕是隻有刑部一脈了。
刑部的人如此不給麵子,他也懶得計較了。
丞相黨本就是他必除的存在,段山永關刑部也算懲罰,即使出來了也難逃死厄,他倒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