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禮部侍郎,朝廷命官,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
陳衝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近乎實質,就算沒有方悅的壓陣,段思辰都沒有戰鬥的心思,遑論如今?
口中焦急叫喊著,他的心中卻在駭然。
陳衝隻不過是陳寒文的私生子,妹妹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讓人放了他的血脈,讓他永生沒有修煉的可能。
就算他拜得名師,擁有重新修煉的能力,也不該擁有如此恐怖的殺意。
他也是見多識廣之人。
可越是如此,心中的恐懼就越深,當朝鎮國公廖坤可是一步步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一世殺人不下四位數,殺意暴露都不如陳衝的十分之一。
就算他從娘胎裏就開始殺人,也不可能擁有這麼恐怖的殺意吧?
“敵人,有什麼不能殺?”
陳衝冷喝一聲,斬天命已然施展出手。
強橫的武技施展使得他在眾人眼中,好似變成一尊戰場殺神,他們這些朝堂官員在金鑾大殿內或許敢批判幾句,當人惹得對方發火,他們逃命都嫌腿長得少。
如此強者,即便修為弱他一個境界,段思辰也被嚇得連連倒退。
“不可能,不可能!”
“你的血脈自幼就被廢了,就算你擁有重新修煉的能力,也不可能修煉到這種境界,更何況血刃樓已經接了我的花紅,他們為什麼還沒派人來殺你?”
極度恐慌下,讓段思辰下意識將兩段真相說了出來。
陳衝早有猜測並沒什麼神色變化,可韓玲跟方悅卻瞪大了雙眼,猶如呆滯地盯著段思辰。
原本心中尚存暴怒的陳寒文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他的血脈自幼被廢,這怎麼可能,我雖然沒有武道根基,可我兒子個個都有修煉能力,為什麼讓的血脈就被廢了?”陳寒文震驚無比的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們派人廢了他,區區私生子,沒弄死他就夠給你麵子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我妹妹直接弄死他。”
段思辰爆喝同時,眼前也是一亮。
陳衝剛剛說過不殺陳寒文,看來他們就算有矛盾,兩人間的父子之情,也讓陳衝心有悸動。
心念電轉。
段思辰一步衝到陳寒文身後,趁著陳衝尚未衝過來,一把將陳寒文扯過來,反手就掐住陳寒文的脖子。
“陳衝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先掐死你爹!”段思辰驚喜的大喊起來。
“用他威脅我?”
陳衝停下腳步,神色中充滿複雜。
這般變化使得方悅都愣了愣神,對於丞相黨羽更加反感:“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
陳衝輕輕搖頭。
“原本我還有些在意陳寒文,可他竟然為了那幫欲意淩辱我母親的賤人出頭,還讓我母親滾出來,就沒資格再讓我在意。”陳衝冷冷說道。
“衝兒,他……”
“母親放心,我可舍不得讓這位尚書大人死,我不但要他活著,還要他長命百歲,讓他親眼看著他背後的大樹被我一點點屠戮殆盡,還要讓他寧願拋妻棄子也要保住的地位不保。”
陳衝越說神色就越冷。
左右手交替。
手中玄陽刀已然變成一柄通體黝黑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