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前世父親多次告誡我突破先天聖人之前不得施展三式殺招,這三式殺招簡直跟自殺沒有任何區別,沒想到我堂堂少天帝竟差點因為這麼一個小人物而隕落,真是可悲啊!”
陳衝強忍著痛楚緩緩起身,才借助被他撞開的洞口,看著外麵景象自言自語道。
傷勢稍稍緩解,陳衝才將神色寒下來,一步步順著洞口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不想以正常狀態麵對,著實是傷勢太重,這等冰寒到極點的樣子,才最能唬人。
否則,他重傷消息傳到李寒耳中,恐怕之前約定就要化作一紙空文。
“陳!陳衝!”
後悔中的段言星被腳步聲嚇了一跳。
李寒怕死,他同樣怕死,好似受驚的貓兒渾身炸毛,連滾帶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知道怕死了?”
陳衝皺眉忍痛,神色卻好似殺意未散:“你怕死的時候,可曾想過其他人怕不怕死,想不想死?害人者必有報應,不過本少說話算數,你依舊有十幾天可活,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恐懼吧,桀桀……”
他的笑聲使得白恩等人都汗毛乍起。
熟不知,陳衝承受劇痛之下,哪裏還能笑出聲,這等恐怖聲音根本就是承受劇痛而被強行篡改。
隨之轉身,森寒的光掃過白恩等人。
“母親,張堯,我們走,去天情樓。”陳衝聲音冰寒,說完這句話竟也不靠近,直接轉身朝著大路行去。
有鑒於他之前強悍表現,哪裏有人敢來攔路?
幾人順暢無比的跟了上來。
韓玲擔憂的抓住陳衝大手時,明顯感受到兒子渾身一顫,一雙美眸猛地收縮一下:“衝兒,你沒事吧?剛才受傷嚴不嚴重?”
詢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盯著陳衝的眸子,已然看到他咧嘴時,緊咬牙關的模樣,額頭上更是不斷有冷汗冒出,分明是強行忍著什麼。
想來也是。
李寒可是天瀾帝國的傳說,以武宗修為跨越堪比兩大境界將其嚇跑,豈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韓玲的雙眼都濕潤了,心中好似撕裂般的疼痛。
都是因為我。
要不是我的堅持,兒子怎麼會跟陳寒文翻臉,滅殺整個尚書府,又豈能引出閉關數十載的帝國老祖?
“我可憐的兒子。”
韓玲哽咽起來,不明真相的眾人,還以為她因陳衝性格上的問題而垂泣,根本不知曉原因。
直至一行人轉過路口,白恩才深深地歎息起來。
“老木,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陳衝現在好像還沒有成年,就擁有堪比李寒老鬼的實力,他背後的人恐怕比當初的淩天老祖還要恐怖,若是交好的話,說不定我們整個煉丹師公會都要一飛衝天。”
“木已成舟。”
副會長老木也深深歎了一口氣。
作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真如白恩所言他們得到的好處絕對難以想象,可在此之前,誰能想到區區世俗尚書不得寵的兒子,竟然這麼逆天?
這小子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啊!
還是張堯那老家夥看得準,隻希望他飛黃騰達之後,不要記恨我們才好。
老木再次歎息,道:“會長,你也不用多想了,說不定陳衝身後隻是有些奇遇的天外之人,說不定那人早已隕落了,或者是大奸大惡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