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道,魔功體,血入道,以魔入體,以魔改體。”
此乃血魔道總綱。
以前陳衝看起來總感覺雲山霧罩,可在這次星辰經脈大變之後,他卻發現似乎抓住了什麼。
以魔改體,豈不是跟我將經脈改成星辰經脈一般?
李月兒的五髒六腑他沒辦法改換,可若隻是用魔功將她的五髒六腑重新凝聚,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剩下的就隻能交給李月兒自己了。
“我雖然沒修煉過魔功,可我的星辰經脈神奇武比,以此來運轉魔功的話,應該不會影響我的修煉。”
陳衝自言自語一聲,就開始按照魔道功法運行。
一個周天下來,陳衝就感覺丹田內出現一道黑色靈氣絲線。
魔氣。
陳衝大喜。
顧不得觀察體內情況,第一時間將這絲靈氣分割兩半,運轉到雙手,緩緩朝著李月兒後背貼了上去。
靈氣滲透。
他很快就探查清楚李月兒體內狀況,那一掌將李月兒心脈拍碎,若非他趕來及時,恐怕隻是內出血就足以要了李月兒的小命。
“魔氣,重塑!”
陳衝爆喝一聲,黑色魔氣在他調動下,就以血魔道的施展路法,將李月兒得到心脈整個籠罩起來,緩緩融合。
待得這一絲魔氣徹底穩固,他才開始運轉下一周天。
時間緩緩流逝。
轉眼天亮。
房間之中仍然沒有一點動靜,李鈺三人等著幾欲發瘋。
“皇上駕到。”
突然,一聲公鴨子嗓傳來。
曾經無比期盼父親到來的李鈺聽到這道喊聲,心中不知為何非但沒有喜悅,相反卻被憎惡所占據。
看著臉色蒼白,明顯被外麵殘肢斷體嚇得不輕的李劍宗進來,李鈺的臉上頓時布起一層寒霜:“父皇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跑到我這東陽宮來了?孩兒這裏雜亂的很,可沒地方招待陛下大駕,還是請回吧!”
“鈺兒,父皇知道你還在恨我,可當時的情況……”
“恨你?”
李鈺不待他說完,就突然翻臉,麵色之陰沉,好似能淹死魚:“不,我不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
“鈺兒。”
“我恨我自己。”
李鈺低吼出聲:“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沒用,為什麼我母後去世的時候沒能力讓你來多看她一眼,我恨我自己修為那麼弱,沒能親手把你的那些親黨殺個幹幹淨淨,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把你這個昏君推翻!”
“昏……昏君?”
李劍宗好似瞬間蒼老了數十歲。
對於陳衝殺神之名的恐懼,讓他昨天夜裏害死自己的長子,倍懷喪子之痛的他,想要來看看這個最有希望接替太子隻為的四子,卻不料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沒錯,昏君!”
李鈺低吼道:“親小人,寵奸佞,你就是我天瀾帝國曆史上最最無能的那個昏君,不要以為我跟陳衝關係好,你來看望我就能緩和跟陳衝的關係,你想都不用想了,而且……”李鈺好似發誓:“從今天起,我的目標就是將你送下台,最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