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天帝的不正常，好像是又一次將他的心驚醒的一根針。
此針狠狠地刺在他的靈魂之中。
刺痛中，他好像看到了真正的世界，可又好像眼前的一切又是真正存在，讓他實在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事實。
任由他心中再多疑惑。
鬼蜮天帝自從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時刻都跟他一起呆在車廂裏，卻變得越發安靜起來。
乍看起來，他好像就是一尊石雕。
陳衝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麵對鬼蜮天帝的情況，卻是連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足足七天。
隨著厄雲古宗越來越近，鬼蜮天帝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第十天。
當厄雲古宗的成片山巒出現在他們眼前，負責駕車的苗鳳剛剛傳來一聲：“我們到了。”
鬼蜮天帝竟猛地跳了起來。
“到了，我又回來了！”
“白夜，老夫又回來了。”
“白城，老夫又回來了。”
“白鱘，老夫又回來了。”
一連四聲又回來，他自己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但陳衝卻清楚地感覺到，隨著他每一聲‘又回來’出口，他身上的氣息就會變得陌生一分。
四聲又回來，讓他在陳衝眼中變得陌生起來。
“下車！”
鬼蜮天帝一掌將馬車正門拍成粉碎，一躍而出，高聲道：“我們乃是代表雲山宗而來，所有人都給老夫挺清楚了，誰要是敢丟我們雲山宗的臉麵，莫怪老夫對他不客氣！”
他在雲山宗弟子眼中，隻是一個新晉長老，當真是陌生至極。
哪怕是百裏流風師兄弟三人，麵對鬼蜮天帝霸道的發言，眼中都隻有濃鬱地激動之色。
唯獨陳衝。
鬼蜮天帝仿佛已經變成另一個人。
他當真沒有見過能將一個人內心深處秘密看透的秘境或者強者，否則他定要認為眼前的鬼蜮天帝都是假貨。
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來曆，甚至還知道他前世是什麼人。
眼前的鬼蜮天帝究竟是真是假？
“什麼人膽敢在我們厄雲古宗山門外喧嘩？”
鬼蜮天帝的喊聲剛剛出口，一連串的身影就從山中飛了起來。
二十名半神修為的弟子一飛衝天。
即便這些人修為低下，麵對鬼蜮天帝竟然沒有一點畏懼之色，為首的一個青年更是高聲喊道：“老頭兒，剛才是你在山門外喧嘩？”
“滾過來！”
鬼蜮天帝是何許人也？
即便他們今日到來，代表雲山宗看似沒有任何威風的資格。
陳衝卻很清楚，現在的鬼蜮天帝隻怕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連他都需要忌憚的存在，更別說這些螻蟻一般的弟子。
鬼蜮天帝大手一揮，恐怖的吸力驟然將那弟子抓了過來。
“小子，本帝不管你是厄雲古宗裏的什麼人，都給本帝記清楚了，本帝乃是雲山宗長老，即便沒資格在你們厄雲古宗的高層麵前如何，卻也輪不到你這等小輩在本帝麵前叫囂，給我滾！”鬼蜮天帝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的真實修為已經是出塵巔峰，這一巴掌的力量拿捏何其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