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猜到白鱘老祖身份的時候，就已經適應過來。
他可不是普通的年輕人，化凡強者他見過可不在少數，更是連番戰過數位，便是半仙強者也曾有過交手。
那位白鱘老祖就算再怎麼強大，想必跟白夜老祖差距也不會太大。
隻不過……
陳衝注意到白夜老祖兩次提起白鱘老祖的‘兒子’，以及他們母子的時候，目光都會朝著鬼愁暢瞟過去。
神識一轉，他的眼中出現驚詫之色，
片刻前還是一臉猙獰之色的鬼愁暢，竟然在提起白鱘老祖母子的時候，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柔情，更兼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神色。
“原來如此。”
有此變化，陳衝反而變得淡定起來。
至於鬼愁暢和那位白鱘老祖之間的三角史，可不在他的心上。
“天帝陛下，白夜老祖的安排我看可行，不知天帝陛下是什麼意思？”陳衝自然而然地朝著鬼愁暢逼問。
一句‘天帝陛下’已經是表示了恭敬。
但其中隱隱帶有的威脅之意，卻也非常明顯。
“天帝…陛下？”
鬼愁暢在他第二次說出‘天帝陛下’的時候，就徹底冷靜下來，回頭朝他看過來：“我不負你，你不負我，本帝今生不會負你。”
他下意識說出，當初剛剛見到陳衝的時候，說出來的這句話。
當年隻是為了穩陳衝的心，現在卻是真正的在穩陳衝的心，兩種穩心卻是天差地別。
當年隻想讓陳衝放心，現在卻是擔心陳衝變心。
“反正也沒有幾天了，這幾天有白夜在這裏守著，相信那器靈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隻要幾天之後你拿下第一名，白城自然要將殘魂交給你，到時候再收拾他們不遲。”鬼愁暢終於說出冷靜的話語來。
這話一出，陳衝和白夜老祖同時鬆了一口氣。
鬼愁暢比陳衝早來幾年時間，可不是過來閑著。
之前已經幾次來跟白夜老祖見過麵，更是將複仇海的情況說得清楚，單純一個他，就足以讓白夜老祖憂心，更別說是那些連他都畏懼的存在。
白夜老祖當真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快將殺戮天帝的殘魂放走的心思。
問題還是器靈。
鬼愁暢肯按照他的計劃繼續進行，對他而言已經是一件好事了。
至於那器靈，等殺戮天帝這個巨大的威脅消除之後，再慢慢想辦法不遲，隻要他們三位化凡老祖合力，不愁想不到合適的辦法。
“既然天帝陛下已經這麼說了，那本公子就先行回去休息了，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陛下盡管來找我就好，不管是什麼白城老祖也好，還是厄雲死山的器靈也罷，敢動我父親，本公子會讓他們全部付出代價。”
陳衝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眼中流露出來的殺意，猶如化作實質，驟然將這座山峰籠罩起來。
宛若實質的殺意，讓白夜老祖猛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