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臣緩緩站了起來，捂著身上最大傷口的手鬆開，任由他身上或許是靈魂之氣，又或許不是的黑霧緩緩消散。
“從你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完了。”
他的目光緩緩轉移，盯住鬼蜮天帝道：“白眉，這一次你是贏了，可你贏的不是我，而是贏了算計，贏了他！”
百裏臣眼中複雜的光芒閃爍。
目光掃過陳衝，掃過鬼蜮天帝，甚至連賀聯都看了一遍。
“或許本座曾經真的錯了吧！”
“厄雲，老夫錯了，你為了我界付出了生命，我不該對你懷恨這麼久，現在……是我對你道歉的時候了。”
百裏臣這句話讓陳衝心中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
雖然戰鬥根據他的猜測，極有可能無法展開，可即將麵對的事情，隻怕還不如讓他和百裏臣生死大戰一場的好。
“白眉，本座可以死，甚至可以死在你的手中，但你心術不正，你也要陪本座一起死，你可願意？”百裏臣突然開口了。
他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將一切戰鬥都避免了。
但這句話，卻讓陳衝瞪大了眼睛。
他究竟要做什麼？
“你願意陪老夫一起死？”
鬼蜮天帝也是不可置信的驚呼起來：“怎麼可能，你當初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就是站在巔峰的佼佼者，竟然肯死？連厄雲古祖大人都不能讓你束手就死，你竟然願意被我所殺？”
“我能，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要你發下天道誓言，完成你做說過的一切事情。”
“嗯？”
鬼蜮天帝愣住。
陳衝也愣住了，他詫異的看著百裏臣，之前一次戰鬥的時候，他雖然能夠感受到百裏臣的恐怖，卻感受不到百裏臣的殺意。
這一次同樣也是這樣，難道他真的沒有戰鬥的打算了？
“好，老夫答應你！老夫以天道的名義發誓，定然替你成為厄雲死山器魂，定然以自己的一切來保證我界之人更多的存活下去。”鬼蜮天帝高聲道。
“還有。”
“還有？”
鬼蜮天帝猛然抬起頭來。
“你第一次見到老夫的時候，曾說過你的真正敵人乃是極陰鬼族，雖然現在的你已經無法再戰極陰鬼族，但本座卻能看得出來那小子能，我要你替代本座成為厄雲死山器魂之後，一直追隨那小子征戰極陰鬼族。”百裏臣道。
“這是自然，難道對付極陰鬼族一事上，老夫會欺騙你？”鬼蜮天帝大怒。
“那就好，而站在我們麵前的極陰鬼族就有一個，希望你見到他之後不會太驚訝，哈哈哈……”
百裏臣突然大笑著朝鬼蜮天帝走了過來，當真是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任由鬼蜮天帝輕輕一揮，就徹底化作一團硝煙徹底消散。
“什麼意思？你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鬼蜮天帝仍然皺眉疑惑不已，可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的百裏臣，卻已經徹底隕落，這個問題怕也隻能是他真正見到之後才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