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我想見你一麵,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捏著電話,聽她在電話裏輕聲地哭泣,告訴了她我的住址,無力地掛了電話。
我不否認,她曾經是我捧在心尖的戀人,我甚至曾幻想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別人,選擇了那個富二代,放棄了我這根一文不名的朽木。對於別人的選擇,我不想多說什麼,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更何況我並不是什麼聖人,我的想法或許本身就是錯的。
我們分手,是在即將畢業的那個雨天,他撐著傘,護著她從他的豪車裏走下來,笑意盈盈地挽著彼此的手,讓我祝他們幸福。
我當時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後來才從別人那裏得知,他們訂婚了。
當我怒氣衝衝地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瞪著我,她說她從來沒有和我交往過,之所以和我走得那麼近,是因為我沒有什麼朋友,她說她和他一直都是兩情相悅,沒想到,我對她竟抱有那樣的想法。
我當時氣得發瘋,但卻無計可施,因為我們三人經常泡在一起,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我一直以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們擺了一道。
我一氣之下與他們斷絕了關係,刪除了他們的聯係方式,從那時再也沒有和他們有什麼來往。
她的不拒絕,讓我以為我是她心裏的唯一,到頭來,卻是因為她的“憐憫”,可是,經常勾引我和她上床,也是一種“憐憫”嗎?
“你怎麼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猛然一轉頭,發現宗賢正拎著一個手提袋站在我旁邊。
我沒想到會在街上遇到宗賢,趕忙從電線杆上站直了身體,收起電話,連聲回答道:“沒什麼。”
宗賢盯著我的臉,眉頭越皺越緊,我有些喘不上氣來,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我慌慌張張地道個別,轉身就走。
宗賢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帶到了他的車上,遞給我一條毛巾和一瓶水:“先喝點水,恐怕你要中暑了。”
說罷,他又從醫藥箱裏翻出一盒藿香正氣水,摳出一支,扔到我手裏:“用這個先頂一頂,家裏沒人,你暫時先去我診所吧,如果感覺還是不舒服,恐怕就該輸液了。”
“診所?”我喝了藥,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很多。我隻知道宗賢在城裏開了個診所,他每天都忙進忙出,我卻從來沒有去過。
宗賢點點頭,又隨手把他剛才拎的那個手提袋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是一台平板電腦。
“你買了個平板?”我有些納悶,他買平板就買平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我評價兩句,或者誇一誇他的好眼光?
“給你的。”宗賢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的路況,嘴角掛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我更奇怪了,給我的?給我這個做什麼?為什麼突然要給我這麼一個東西?難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