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不再言語,隻是捂著屁股直抽涼氣。
宗賢讓芸兒把兩個孩子帶走,用熱毛巾給我敷了半天的屁股。
等我把臉從枕頭裏抬起來的時候,臉已經羞得和屁股已經一樣紅了。
宗賢欠揍地拍我一巴掌,取笑我:“咱們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你哪我沒見過,怎麼還羞成這樣?”
我憤憤地看一眼宗賢健壯的體格,慌慌張張地拉起自己的褲子,暗搓搓地在心裏琢磨著把宗賢雙麵煎雞蛋的宏圖偉業。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景,這目標有些太過高遠,我隻能忍辱負重,咬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裏吞。
宗賢見我沒和他說話,隻顧著自己穿衣服,連忙拉住我的手:“這些事就由我來做,你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年,什麼事都要悠著點,慌慌張張的,抽起筋來就麻煩了。”
我覺得他說得有理,又非常害怕真的再像剛才那樣抽起來,立刻停了手,讓他幫忙。
宗賢慢條斯理地幫我整理了下襯衣,鬆開褲帶把襯衣的下擺塞到褲子裏。
不知道宗賢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一伸進我的褲子,就碰到了我被敷得通紅的那半邊屁股。
我忍不住打個激靈,倒抽了一口涼氣。
宗賢皺皺眉,擔心地問:“這麼疼?”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晃了下神,連忙搖搖頭:“不,沒事。”
宗賢不放心地又捏了兩下:“要不要我給你再揉揉?”
我感覺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氣都差點沒喘上來。
我很奇怪,平日裏宗賢給我按摩的時候,我倒沒覺得有什麼,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敏感呢?疑惑間看見宗賢似有若無的笑容,我立刻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又惱又羞,一下子推開了他,隨便整理了一下襯衣,就係上了腰帶。
這人真不知道看場合,我屁股都腫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拿我尋開心!
宗賢卻突然攥住我的手,一下子把我帶進懷裏,下巴低著我的額頭,輕聲說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這又怎麼了,但是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憂傷,便沒有掙紮。
他抱著我,手掌急切地在我後背上撫摸了一會兒,長歎一聲,便放開了。
他又給我披了件褂子,小心地攙扶著我,向醫院外麵走去。
鍛煉了兩三天,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坐立了,但是劇烈的活動,宗賢還是不讓我做,比如跑步。
芸兒每天早上依舊在堅持著慢跑半小時,這一年來的鍛煉頗有成效,比起之前的柔弱,她看起來更加健康了,雖然精神,沒有以前那種歡快。
宗賢因為照顧我,寸步不能離身,這項運動也幾乎荒廢了一年,當我雄心勃勃地提出晨跑的時候,立刻被宗賢否決了,他說,晨練可以,但是劇烈的運動一項也不能有。
所以,為了防止我像我爸一樣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宗賢特意請了一位老先生,教我打太極。
於是,每天早上,我就隻能麵對留著長長胡須,長得一副仙風道骨的老頭,在院子裏抱球,畫圈。
宗賢在一旁監督,小瓷也圍著我不停地轉,時不時地嚎兩嗓子,好像是在為我喝彩助威,又好像是在指手畫腳。
不過不管那一種,我對它的聲音,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往往它猛然一叫,我就比劃錯了,惹得那老頭的臉一陣陰似一陣,大概他從來沒見過我這麼笨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