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開掛人生(1 / 2)

我二哥在宗天明離家出走前攔住了他們,千哄萬哄把兩個孩子帶到了我們家,然後打電話告訴了宗傑。

宗傑對於這兩個孩子是死是活毫不關心,更不用說連笑和他的父母。

於是,兩個孩子便正式在我們家生根發芽,我二哥把他女兒接了回來,在南陽開了一家花店,和我們一起生活。

一個月後,我父母帶著我兒子從海南回來,宗天明和宗天耀對這個小家夥一見如故,宗天耀一口咬定這就是那個迷路的小天使,還搶了取名權,叫他顧天羽。

我家的院子裏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這幾個孩子給我的生活帶來了無限的生機,但是心中空掉的那塊仍像一個無底的黑洞,無論用什麼方式,都彌補不起來。

我常常半夜驚醒,想不起來自己置身何處,有好幾次,我差點又犯了夢遊症。若不是我二哥及時發現,我恐怕已經走出家門,找宗賢去了。

我父母對我的擔憂隻增不減,我控製不了自己,隻能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自己鎖在床頭,白天,則沉浸在無休止的訓練和複習當中。

手腕上的傷痕和我做的練習題一樣與日俱增,第二年二月,我順利通過了警察的考試,三月,進入南陽市刑警支隊,但是我並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死亡,此後的六年裏,我的人生卻像開了掛一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飆向了極致。

我在腥風血雨裏一路飆升,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警察連年跳級,成為了省公安廳的副廳長。

然而,沒有一個人對我用六年時間走完了別人三十年也走不完的路進行質疑。

因為他們都知道,別人的仕途是由經驗積累而來的,而我的仕途,是用命換來的。

每次有了案件,我都會第一個衝在前麵,第一個找到線索,第一個抓住罪犯,我可以不眠不休工作七個晝夜,可以在危機重重之下直搗敵人的老巢,可以迅速抓住罪犯的弱點,讓他們當堂程供。

一開始,有人以為我這樣拚命,是為了博一個璀璨的官途,有幾個不長眼的總給我使絆子,但是後來他們慢慢發現,我這樣拚命,隻是單純地為了拚命而已。

我心無他,唯求一死。

但是偏偏我的運氣又出奇地好,每一次都能死裏逃生,而且我的槍法就跟與生俱來的一樣,快如閃電,動如驚雷,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他們自認為做不到我這樣視死如歸,也沒有我這樣的運氣,更不可能把所有的生命和精力都獻給這份光榮的事業,便逐漸打消了那些齷齪的念頭,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在我的行事作風中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果決與殘忍。

當刑警的第一年,我第一次與歹徒近身搏鬥,歹徒的刀尖劃破了我的眼皮,差點把我弄成瞎子,我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躲到後方等待救援,而是睜著冒血的雙眼,反手抓住歹徒的刀柄,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第二年,在與毒梟的火拚中,子彈洞穿了我的心髒,我沒有像電影中那樣倒地身亡,而是冷靜地在冬季刺骨的寒風中脫光了自己的上衣,用襯衣纏緊胸口,然後帶著滿身滿臉的血,冒著槍林彈雨,翻身衝入那棟破舊的樓房,把躲在裏麵的歹徒逐一射殺。後進來的同事看見我,都覺得自己見到了修羅。而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之後,又帶著未愈的槍傷絞殺了另一批從東南亞潛入內地的毒販。

第三年,一個在全國作案的特大人口販賣團夥被我們追得雞飛狗跳,最後,殘餘的歹徒被逼到四川境內的一處懸崖上,人販頭子拿人質做擋箭牌,威脅我們放他們一條生路,不然就把人質全部推落懸崖,我沒有跟他們任何廢話,避過人質,手起槍落,打碎了十二名歹徒的頭蓋骨,讓他們留著未說完的廢話下去跟閻王談判。

當然,領導對我一言不合就拔槍的行為又進行了不疼不癢的口頭警告,不過鑒於人質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人販子又罪大惡極地傷了我們好幾名同誌,我非但沒有被降級,還被破格提拔為了一級警督。

第四年,我接到一個絕密的反間諜的任務,我通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偵查,鎖定了目標對象,不料警局裏出現了內鬼,那間諜知道了我在查他,膽大包天地約我在一間裝滿炸彈的密室裏會麵,企圖對我威逼利誘,讓我與他同流合汙。

我泰然自若地赴約去了,然後在他拉響引信的前一秒一邊默念領導的諄諄教誨一邊打斷了他的手腳——而不是結果他的性命。那間諜沒料到我出手如此果斷狠辣,驚恐稱我為“魔鬼”。等我回到局裏,查出那個內鬼,當場廢了他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從此局裏的同事見了我,都有一種扭頭要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