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的潛伏而行,我們放棄了馬匹選擇步行上山,在每行至一個可疑的地方後,我們都會停留下來小心翼翼的摸索查探一番。
可是在等快到天葬台時,這一路都是有驚無險的再沒有任何埋伏。
可越是如此,我們就更不敢粗心大意,而經驗豐富的五哥,也對我們提醒道:“弟兄們絕不會胡亂的放信號彈,而且這一路也沒見兄弟來接應我們,問題很有可能就在山頂。”
沒錯,剛剛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武裝隊的人在放出信號彈後,沒派人在山下接應我們。
在五哥的提醒下,村長也是不安皺眉的做出了對策:“小五說的對,而且天葬台四處空曠,我們得分開行動,否則貿然孤注一擲,很有可能被包餃子。”
聽到村長分開行動的建議,我第一反應當然是想拒絕的,可是一揣摩分析,又覺得村長說得對,在未知敵情的情況下,分頭探索是最有效和最安全的辦法,於是我和五哥都點頭同意了村長的建議。
“記住,我們這是查探敵情,不要進攻,如有發現先第一時間通知彼此,千萬不要魯莽衝進去。”這是在分開前村長再三交代我們的話,但其實就是針對我一個人說的。
肯定是深怕我在看到敵人後,又會像剛剛那樣失控的亂來,在得到我的徹底保證後,村長這才跟五哥分散而去。
“呼…”等他們一離去,四周的空氣瞬間就像是降低了好幾度,全身的毛孔也不知是因為空氣的冰冷還是恐懼的畏懼而直立釘起。
看來心靈還是沒有成長,還是不習慣一個人麵對這樣的場景,我怕呆得越久,這種感覺會越強烈,於是我也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後就動身出發了。
我不敢站起來,而是用最猥瑣,最穩妥的匍匐前進方式,往前一點一點的挪動著。
前進的同時,我也會不自覺的朝四周看一看,想看看村長和五哥他們怎麼樣了,可在不借助手電的情況下,光憑這一點點可有可無的月光,根本不能為我提供多少照明。
隨著離天葬台的距離越來越近,我鼻息之間也漸漸開始傳來熟悉的血腥腐臭之氣。
這已說不清我是第幾次來這裏了,但讓我心生畏懼感到害怕的還是頭一次,人氣或許真的很重要吧,以前每次來都是跟喇嘛和發喪隊伍一起的,再不濟也有爺爺和幾位家屬陪同,從未像現在這樣孤軍奮戰過。
更何況現在在終點還有說不清的危險埋伏於我,我能不落荒而逃就已經是奇跡了。
“沒事的…沒事的,我就隻是過去看看而已,一不對勁我就撤回,等待村長和五哥救援就好。”在這麼極力的安撫下,我離目的地也終於近在咫尺了。
可還沒等我發現山頂的危險,我自己就先察覺到了不對勁,我怎麼感覺自己的手腳變慢了,後背也越來越重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前行一樣。
開始還以為是我自己緊張過度產生的神經錯覺,可地上凹陷進去的痕跡,卻驚醒了我的大腦,告訴我眼前所發生的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