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根本就沒人在乎這些狼的死活,所以看著這些狼,一頭頭被射殺在地,沒人有所觸動。
而狼群也像一心存心求死一樣,麵對飛射而來的利箭,全都沒有做出任何抵擋,甚至連一聲哀叫鳴嚎都沒有發出。
可這時候所有人的主觀已經發生了變化,對於此刻狼群所做出的這一舉動,完全就當它們是在陪主人殉葬。
殺狼容易,安撫民心難,當這一頭頭狼徹底死絕後,我的情緒沒有得到絲毫的釋放,反而變得更加凝重。
我緊扣著小雅的手指,輕輕的拍打著她的手背,告訴她沒事的,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這時候最痛苦、最難以抉擇的是村長,他表麵雖然平靜,但內心肯定已經是波濤洶湧般的在翻江倒海。
他先緩緩抬手一揮,示意讓武裝隊員們再隱蔽起來。
他們或許也很想留下來親眼看村長說出決定,但他們相信村長肯定會給弟兄們一個完美的交代,所以他們還是遵從了村長的命令,逐漸消失在了樹林中。
……
……在等他們退隱後,四周的空氣凝固了一樣,寂靜如水,而我們在場人的目光也全都望向了村長,都屏住呼吸等待他做出決定。
“儀式繼續!!”在度日如年般的等待了一會兒後,村長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四個字,並且在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一個人先朝前走去了。
這個決定的確出人意料,連我都沒想到村長會如此爽快的做出這一決定,但這一消息,確實讓我們喜出望外,我連忙叫小雅和莊叔,繼續背起阿姨的遺體跟上步伐,而我自己則是先立馬朝村長的身影追了上去。
村長的麵色很沉重,我追上去後,他也沒有絲毫的察覺,仍是一人低頭沉思走著。
“村長…”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跟他開口說點什麼合適,就隻是輕輕的開口叫了他一聲。
“王…這事你怎麼看?”我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思路,但他沒有抬頭朝我看來,隻是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問了我一句。
現在這裏沒有外人,所以我也沒有壓抑自己內心的想法,對著村長如實道:“栽贓陷害,退一萬步說,如果阿姨真有能力馴養出這些狼群來,那她又怎麼可能會意外摔死在田地裏呢。”
我的分析或許有道理,可村長卻說出了他獨特的見解:“如果是殺人滅口呢?”
村長不是會信口雌黃的人,他這麼說,肯定是已經想到了什麼,於是我立即對他追問著:“這話怎麼講?”
“小雅的媽媽是那隻黑手的傀儡,現在事情敗露,怕遭小雅媽媽出賣,幹脆先下手為強。”村長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不是用質疑的語氣,仿佛已經像是在下達宣判令一樣堅定。
我無力反駁村長的話,先是帕朗圖,再是五哥,人心隔著肚皮,再沒有鐵證麵前,我擔保不了任何人就是清白的。
但至少我還能發表自己的觀點:“我相信小雅的媽媽。”除此之外,我也說不出別的任何話了,但不反對就等於是間接的讚同,所以我的立場也當然是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