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裏人多,想來也沒有兒臣該呆的地方。”殷逸辰轉身即走,跟皇後說話的時候也是單單給了她一個背影。
他不是傻子,這麼多年她也不是沒有用過這種手段,十多歲以後控製不了他了,便想從他的親事插手,前前後後這樣的局麵,他也不知道經曆過了多少次。
“好吧。”皇後這才懶洋洋的將視線放在了殷逸辰的身上,看到他拉著沈韻的手就要往殿外走,倒也沒有阻止,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緩緩的走到他們二人的身邊,看了沈韻兩眼才說道:“皇兒大了,想做什麼母後也管不了,既然不願意呆在母後這裏,那母後自然不會勉強。隻是昨日/你們大婚,今日理應前來請安。”
“……”
“你若是想離開,那好,讓韻兒留下吧。”皇後繞著他們走了一圈,才有回到座位上坐著,懶洋洋的用手撐著頭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母後這宮中安靜太久了,今日人多,就讓韻兒陪著吧。”
三個月的禁足,直到前兩天才解禁,燕帝對她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幾個月已過,讓她沒有了插手的餘地,可是即便如此又怎麼能夠讓他們稱心如意?
憑什麼隻有她一個生活在地獄裏,他們卻過得悠哉瀟灑呢?
“皇後娘娘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兒臣就是了,韻兒還有事,恕實難奉陪!”殷逸辰的態度沒有絲毫軟化的意思,拉著沈韻的手,也是緊了幾分。
他不敢想象,當沈韻得知皇後今日做的這個局的目的,她會怎麼想,她又會怎麼做。
世上的情愛皆自私,皇後身為一國之母,都還因為父皇而變得瘋狂,那麼沈韻呢?
她若喜歡自己,會不會就此再次死了心?她若是不喜歡自己,會不會就此將自己推向另外一個女人?
這兩種風險,哪一種他都不想冒,好不容易娶到手的人兒,他隻想捧在手上、放在心裏好好的疼惜著。
“大膽!如今是本宮的話,你也不聽了麼?”皇後驟然發怒,“啪”的一聲拍在身側的桌子上,鳳眸似乎怒氣滿溢,憤恨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人。
“皇後娘娘真的隻是想讓韻兒陪著?”殷逸辰唇角譏誚驟起,轉過身直視著皇後的雙眼,冷笑道:“皇後娘娘應該聽到過狼來了的故事吧,這樣的事情做多了,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絲毫沒有顧忌皇後麵子的意思,殷逸辰的話說的譏諷又放肆。他一旦動怒,身上會有種俾睨天下的氣勢,雖不是盛氣逼人的那種,但卻會讓人感到敬畏。
“嗬,皇兒如今是要來教訓母後了麼?”皇後到底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對殷逸辰也沒有幾分好臉色,看著她冷笑道:“本宮倒是不知,何人讓人如此大膽。”
“兒臣隻是就事論事罷了,若是惹得皇後娘娘不開心,在此先行請罪。”聞言,殷逸辰的臉色絲毫未變,母子二人似乎是天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