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朱尚書莫不是忘了,本官既然作為主審官,是有權去查封朱尚書的府邸的。”鄒文笑著說,不知道他何以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嗬嗬。”朱闐冷笑,看著鄒文,眼睛跟淬了毒一般,“鄒尚書的權利這麼大,那麼即便是想要弄一兩件不屬於本官的東西作偽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朱闐知道自己到最後難逃一死,可是終究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再加上心中對鄒文的怨恨有增無減,所以難免會生出將他拉下水的想法。
誰知,對於他好似有道理的指控,鄒文隻是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早就知道朱大人會這麼說,所以這些東西,也不是這兩日查證時候找到的,不知道朱尚書還記不記……得徐晉這個人?”
聽到徐晉二字,朱闐麵上一愣。
“前幾日微臣恰好有事出城一趟,路上遇到了他,微臣曾在五殿下府中見過此人,辦事圓滑機智,所以印象便深刻了些。見到他在外,偶然問起五殿下,看他目光閃躲、言辭閃爍,便派人將他帶了回來。”
“你!”聽到這一經過,朱闐滿眼震驚,不可置信的指著他,“既然是五殿下府上的管家,又與本官有何幹係。”
不會的,徐晉不會背叛他的……早就已經警告過他,事情一旦敗露,他不會有好下場的,包括他全家人……
再說,他應該已經死了……不可能會在鄒文手上的,不可能。
“朱尚書,你可真是不見觀察不掉淚啊。”鄒文譏諷道:“徐晉怕死,本官沒有多問,他為了保住性命,便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招了。他說是你威脅他,讓他不得不幫助你殺害了殿下府上的侍衛六子,也是你在他被殿下趕出府之後收留了他,因為你怕事情敗露,就以他親人的性命威脅他不得跟他人提起。朱尚書,我說的可對?”
“鄒文大人還真的是沈相的好學生,這幅口才還真的跟沈相像極了。”朱闐目光閃爍,言辭避重就輕道:“不過任憑你舌燦蓮花,可是事實尤其是你空口白牙能夠說得清的?我若真的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為了保命,將他殺了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收留他呢。”
不得不說,朱闐這些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就連淡然無波的殷逸辰,嘴角都輕微的勾了勾。
“你當然是想做,不過就是因為徐晉離開五殿下府上,是以回老家的借口請辭的,定西曾說過,他是府上的老人,理應時時照拂。殿下身邊事端頻發,徐晉再出了事,你怕被人查到,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次讓你多留了徐晉幾日!”
“平白無故的,鄒尚書將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在本官身上,本官還真的是‘愧不敢當’。若說起徐晉,那可是五殿下府上的人,自然是……”
朱闐話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已經表達明了,就是殷逸辰與鄒文一起,陷害他。
“朱尚書好大的麵子,竟然覺得本殿會有心思對你出手。”殷逸辰對著他淡然一笑,話裏話外滿是譏誚道:“也不知道是朱尚書將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還是覺得本殿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