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林導。可我今天還……，” 黎小雪信誓旦旦，說到了這裏，臉頰也禁不住有些發燙， “還沒有準備好，我希望你先讓我回去。”
林導的嘴幾乎就要貼到了黎小雪的臉龐，隻把聲音控製在了兩個人才可以聽得到的高度，撓著癢癢一樣：“你沒有準備好，我卻已經受不了了。你沒有過這樣煎熬的經曆，你不會明白。”
黎小雪在林導的口中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已經緊緊貼在了門上的身子再沒有了任何的退路，跟著林導的聲音，微弱得也好像說著夢話：“林導，你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不是，不應該讓她痛苦呢？”
林導又微微一笑，再說出來的話，更臭氣熏天：“我又怎麼會讓你痛苦？我想給你的，隻有快樂。”
黎小雪不屑，把臉轉向了一旁：“是不是，不會讓她做她根本就不喜歡做的事情呢？”
“當然。”林導肯定地說了，又在黎小雪的發間聞了聞，語速一點點地又放緩：“不過呢，有些事情，不做，又怎麼會知道喜不喜歡？”
黎小雪隻覺得自己的所有空間都給林導的臭味所占據，屏著呼吸，無謂地，又把頭往後靠在了門上。
林導接下來的言語，看上去，確實又是由心而發：“你的每一個表情，以及每一個表情的每一個角度，都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完美。
“小黎，我說一句你可能難以置信的話，你的完美容顏，在認識你之前，也都在我的夢境裏出現過。
“真的，一點兒不差。每一根發絲，都和我夢見的完全一樣。一樣的精致完美。
“就像賈寶玉初會林黛玉時說的那樣，真正和你見了麵的時候，隻覺得似曾相識。
“應該是我們前生就注定了這樣的緣分吧？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老天所以讓我孑然一身，想來，也是為了讓我等來我應該等著的人。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的緣分，一定是百年修成的。
“是的，我本來也不相信什麼輪回，雖然我也導過幾部輪回的片子。
“自從遇見了你，小黎，我相信了。
“我不能不相信。
“事實擺在我的麵前，容不得我不信。
“我們前世有緣，才注定了今生的攜手。這真是奇跡，了不起的奇跡。比我們的長城，埃及的金字塔，更是一種奇跡。長城或者金字塔又算得上什麼？在我看來，一切人力可以為之的，都算不得什麼奇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識相知到相守，隻因為解釋也解釋不清的緣分，才是奇跡。我們創造了這樣的奇跡。”
黎小雪雖然極力地控製了自己的呼吸，還是可以感覺到，林導腥臭的氣息一點點地流進了她的身體。
“你眉宇之間，帶出了你的憂愁。你的憂愁，埋藏著你的愛戀。”林導借鑒著一句歌詞，又朗誦著一樣地，讚譽起黎小雪的愁容。
黎小雪知道自己的眉頭已經微微地蹙了一些，實在又不想在林導的麵前展示任何的美麗的她，想把眉頭再舒展開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黎小雪的胃因為林導的腥臭氣味兒，往上反著。這樣的感受，讓她難過至極。
林導似乎並沒有看出黎小雪的痛苦，嘴上還說：“在你的臉上，我始終都可以看得見一絲的憂愁。也正是因為你這一絲的憂愁，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這一部戲裏的女二號，完全都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有些事情，就是在這冥冥之中發生了。想躲，也都躲不開。
“我雖然還不是十分地知道你都經曆了些什麼，但我可以想見，你曾經的生活並不幸福。
“是啊，那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又給得了你幸福？你選擇跟了他的時候，我敢打賭，你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
“你和他實在是太不般配了。從哪一點來看，都不般配。
“當然，全是他配不上你。小黎，我真的為你不值，特別，還為你惋惜。
“像你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子，像你這樣形象上深受老天寵幸的，情感和生活上，也應該受寵。
“別信什麼紅顏薄命的歪理邪說。真有的話，那也隻是你的曾經。你遇見了我，小黎，命裏注定，你的一切都將轉變了。
“小黎，你一定聽說過真命天子這樣的話吧？你的真命天子，其實，就是我了。
“我也不知道他給了你什麼，我卻知道，他給了你的，我給得了，他沒有給你的，我也給得了。
“別看我年歲大了一些，就像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我的心理，我的生理，都還一樣地年輕。
“而且，小黎，你跟了我，不光社會地位和事業發展會有一個長足的進步，你還是唯一可以繼承我的財產的人。
“就我目前所具有的財產，隻要你還不至於肆意地揮霍，我可以保證你一生用度不愁。沒有哪一個女人是不想活得風光與體麵的，是嗎？”
黎小雪哪裏會為林導這樣的話有一點兒的動心，還是搖了搖頭。
“怎麼，你還是不樂意？”林導又帶出了幾分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