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把鍾友誠抓著的自己的手腕用力地甩了幾下,和鍾友誠又嚷了起來:“你去找誰?人影都沒有了!”
鍾友誠也起了身,還往外扯著黎小雪:“沒有人影了?還沒了王法了!隻要還在地球上,就沒有找不著的!走!我們這就走!”
“鍾友誠!”黎小雪還往回掙著,警告說,“一切的後果,都由我自己來承擔。你就不要再管了!”
“你是我的女人!”鍾友誠再一次喊出了這樣的聲音,“我的女人,怎麼可以吃這樣的虧?我的女人吃了這樣的虧,我又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黎小雪又不客氣地說:“鍾友誠!請你不要再這樣自以為是!藝術上,你或者真的有一些天賦,但,為人處世,你真的差了太多!你這樣,非但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會把事情弄得更加地糟糕!你有你的陽光道可以走,我也有我的獨木橋可以過!你隻做你的藝術家,你隻做你的梵高,你還可以重燃你的熱情,你還可以重新開始你曾經的生活!”
鍾友誠把黎小雪的手腕扔到了一邊:“你覺得你現在再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嗎?我不懂得為人處世?我早也看出來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了吧?倒是你,隻一意孤行,把我的話完全地當成了耳旁風。什麼叫我有我的陽光道,你有你的獨木橋,你是我的女人,說一句不怎麼中聽的話,我們也就好像栓在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死,也都要死在一塊兒!特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總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來扛著!”
黎小雪聽著鍾友誠這一番話,一顆心倒好像給什麼劇烈地震顫了一下,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了。
“小雪,你別怕。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鍾友誠永遠也都是站在你的身前的!”鍾友誠的聲音,又顯得亢奮起來。
黎小雪把臉又一點點地轉了過去,低聲地說:“你先走吧。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一靜。”
鍾友誠還堅持著:“我還是想你和我回去。這個時候,我們更需要在一起……”
黎小雪沒有讓鍾友誠把話說完:“我就需要你給我這一點兒的空間,也都不行了嗎?”
“空間?”鍾友誠失聲一笑,苦苦地一笑,“你總是和我要什麼空間,好像,我真心地想限製你什麼。你如果這麼以為,其實,你錯了。我所以這樣,還不是不想你受到什麼傷害?我奶奶曾經就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很多看上去光鮮的東西,往往都會成為禍害。都說錢是個好東西,可,因為錢壞了相互間的情義,乃至個人的生命的,又有多少!美麗也是。你沒有聽到一首歌曲裏就曾經問過,美麗是不是一種錯誤。說來,真的可以說是,盡管,就好像對金錢的趨之若鶩,對美的追求,在好些人,也是到了瘋狂的程度。你自己可能都沒有怎麼在意,有多少男人死盯盯地看過你,對你垂涎三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真的就不知道誰會打起你的主意。別人不說,那個小白臉兒,就不是什麼好餅。你看著他儀表堂堂,其實……”
“別說了,別再說了。”黎小雪實在又聽不下去,“你真心為我的話,就先回去吧。”
鍾友誠又想了想,折中地說:“要不,我就先在你這裏?反正你……”
“不行!”黎小雪給什麼嚇到了一樣,驚叫了一聲,無可奈何地說,“你聽我電話。過兩天,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鍾友誠又有些冒火:“我真的就不明白,你心裏麵究竟是怎麼想的!兩天?和兩分鍾,兩秒鍾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我真的好亂!”黎小雪竟帶出了一些的哭泣的聲音,“我需要一些時間把一些事情好好地捋順一下!”
鍾友誠長出了一口氣,更鄭重地和黎小雪說:“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時間,但,我也想你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黎小雪向著鍾友誠轉回了一些臉來,豎了豎耳朵。
“說來也簡單。”鍾友誠的聲音,一點點地冰冷了起來,“你和我一起離開這裏,尤其不能和你以前接觸的那些人,再有任何的往來。”
“憑什麼?”黎小雪的一雙淚眼,到底又瞅向了鍾友誠。
“還是那一句話,”鍾友誠緩緩地說,“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