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突然傳來陣陣劍吟聲,那身著暗紅披紅的青年猛的化為一道暗紅的火焰竄起,如一道長虹一樣自山腳下劃落到山上去。
虞德容看著,心中想著,也許自己有一天也能夠如此,隻要有法力有修為,自己的命運就能夠不再被他人左右。她轉身,朝著長安而去,來時她坐馬車,有仆人駕馭,有侍女,歸時依然是一駕馬車,隻是少了一個侍女。
……
李源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一劍將整個三聖寺的佛陣給斬破了,還是因為三聖寺後方那深處突然出現的缺口。
整個三聖寺的佛陣隨風而散,而那些原本禁製於這三聖寺中的佛靈是生出一絲簡單的靈智,它們想要逃走,可是卻被突然出現的魔靈撲上撕咬。
在他的眼中,滿天的煙霞,金色、黑色、紅色、灰色、綠色交織在一起。
三聖寺之中大大小小的佛殿之中,都著大大小數百的佛靈,它們平日都被禁在佛像之中,形成陣法的一部分。
天空之中佛像被一片灰光籠罩著,而一尊原本金色諸邪不侵佛靈此時正快速的變的灰暗,原本眼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法度性靈之光,此時慢慢的變的邪惡。
他心中念起,劍光自劍鞘之中飛逝而出,化為一道刺眼的金色陽光般穿透那要被魔靈吞噬的佛靈。
原本將陽光覆蓋著的雲霧在劍光穿透之下,頓時有真正的陽光照了進來。
其他的那些人在整個三聖寺突然之間的變故之後,卻是反應各異。其中有人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有些甚至是大笑,唯有那些對什麼都不了解的,原本隻是來看昆侖與三聖寺的爭執的。
應邀來那裏之時,因為同屬於關中修真人士,但是此時他們都後悔了,後悔自己來這裏。
那些不知所措且已經意識到了大事不妙的人都看向三聖寺高僧玄澄,可是這人在這一刻變了,他的身上竟是透著一股邪氣,眼底泛紅。
玄澄看著在場的諸位說道:“自今日起,世上再來無三聖寺,隻有血魂寺。”
李源的目光也落到玄澄的身上,看他那眼底泛著血絲的雙眼,道:“原來 ,你早就入了魔。”
“不過是脫去枷鎖,出得樊籠,本性返自然罷了。”玄澄說道,他雙手平伸而出,整個三聖寺都仿佛因他而動,天空之中原本各種色彩的光霞翻滾起來,竟是一轉眼之間便已經化為了灰黑色。
在李源眼中沉的像是水一樣,而那水不斷的變形,一個魔頭從天空之中俯視著,遮天蔽日。
李源心中想到了一件事,據他所知,三聖寺後麵有一座伏魔塔,那塔中有許多的妖魔,這大概是那塔中的妖魔都出來了。
而這妖魔與佛靈其實是屬於同源,對於好些妖魔來說,吞噬了佛靈就像是沙漠之中的人見到了一塊塊的冰,迫不及待的吞下,是否會有問題,它們根本就不管。
不過李源做為昆侖掌門弟子,他一開始以來三聖寺的佛禁徹底的崩了,但是很就發出並不是崩了,而是在將崩散未崩散的狀態,原本的佛靈被妖魔吞噬之後,玄澄竟是趁機將原本的佛禁變更為魔禁,那一個個原本的佛殿之中的的佛靈變成了一個個的魔靈。
一個個或清晰或模糊的魔靈出現在那佛殿之中,原本佛殿裏中正宏大之氣,變成陰鬱晦暗起來,而佛殿的門庭牆壁窗戶及那佛像竟是快速的斑駁起來,就像是已經荒廢了上百年的古寺一樣。
當李源看到好原本的佛殿之中,一個個魔靈在扭曲著,在掙紮著,仿佛要掙脫了那份突如其來的禁製,它們吞噬了佛靈,卻等同於將自己鑽入了禁製之網中。
他們原本以為脫了自由,要大開殺戒,卻沒想到是一頭撞入了另一張的網中,繼續被人奴役。
李源眼睛看向辟邪公子,辟邪公子也看向李源,他的頭微微了搖了搖,李源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其實在這來裏之前,他知道辟邪公子一定會來,隻要他們兩個人都在這裏,真要是見生死的真章之時,他相信憑自己與辟邪公子兩人想要走,這三聖寺根本就留不住。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三聖寺內裏竟是已經被入了魔的玄澄給掏空。然而前一刹那之間,李源覺得三聖寺數百年根據就此崩塌了,可這一刻,他與辟邪公子發現,這一座數百年的佛門聖地,要被直接化為魔窟。
而且將是直接承接這數百年佛門禁製的魔窟,極端可怕。如果說之前三聖寺在李源神識感應之中,像是在靈山佛殿,每一寸虛空都似有一尊佛鎮壓著,讓人萬念俱滅,萬法不生。
而現在則是完全相反,這裏變成了一個世間最汙穢的地方,虛空之中仿佛有著無數蟲蠅在飛舞,它們帶著各種各樣的毒素,讓人幻象叢生。
李源神念探出這一片虛空,他的耳中仿佛聽到了低|吟淺唱,仿佛看到了人間的一切悲苦喜樂,那讓人頭皮發麻的靡靡之音在心間環繞。現在的三聖寺之中,仿佛有一著個個的勾子在勾著你探出的神識,帶入它們的心中,仿佛在說,來啊來啊,這裏有著世間最美妙的,有著你心中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