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銘受傷太重了,身體機理陷入了極混亂的狀態,丹田的真氣也是走了岔道,堵塞起來,無法調用半分,對烏巢首羅的最後一次偷襲更是傷上加傷,連手指頭都難以動彈半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烏巢首羅的六中陰身脈隻離自己越來越近。
“哧”烏巢首羅的指頭終於觸碰到了許乾銘的胸口,許乾銘頓時如遭電擊,整個身體像是一隻大蝦般弓了起來,渾身激烈的顫抖,一股暴烈的真氣如同潮水一般衝入他的經脈之中,如同無數瘋狂的毒蛇拚命啃噬經脈的管壁,又像無數燒得通紅的鋼針,在他的體內不斷的紮刺。
“哼,倒是硬氣,不過我看你能硬氣多久。”烏巢首羅看到許乾銘痛苦的抽搐,但愣是沒有哼出一聲,不禁冷冷一笑,加大了真氣侵入的力度,他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欣賞著自己指尖道道漣漪泛起,但卻是忽略了許乾銘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
六中陰身脈指的真氣在許乾銘的經脈之內遊走,烏巢首羅刻意控製著,並不馬上徹底摧毀許乾銘經脈,他要讓痛苦的時間持續更長一些,他讓六中陰身脈的真氣從許乾銘胸口流向後背,然後慢慢的延伸向四肢和丹田。
不過盡管烏巢首羅有意控製,但是六中陰身脈的真氣依然霸道異常,要是換了一個人,經脈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但許乾銘的經脈卻是堅韌異常,盡管也受到了一些傷害,但是卻像牢固的堤壩一般,牢牢限製著烏巢首羅的真氣,不讓其衝破堤岸。
“竟然有如此堅韌的經脈?”烏巢首羅再一次感到了意外,不過心裏卻有了一些快意,他知道自己碰上了一個天才級別的人物,對方年紀輕輕,但經脈寬闊而堅韌,這樣的人物日後修煉古武必定前途無量。
不過這樣的一個天才馬上就要毀在自己的手上了,用這樣一個天才來祭奠自己的兒子,心裏多多少少會好過一些。
想到這裏,烏巢首羅不再控製,而是猛然加大來真氣侵入的力度,如果說原來的真氣不過是小溪流水,那現在他輸入的真氣便像是大河缺堤,洪水泄閘,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撲許乾銘的丹田而去!
洪水猛然衝向許乾銘的丹田,如果不出意外,哪麼下一刻便是真氣衝突,爆體而亡,但是意外再次發生了。
“轟!”如同機甲撞開城門,許乾銘原本堵塞起來的丹田出口被那一股洪水衝破,兩股真氣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然而爆炸沒有發生,烏巢首羅的六中陰身脈真氣撞上了許乾銘的真氣之後,居然像是雪花撞上了燒紅的烙鐵,紛紛消融——不,不對,不是消融,而是像一條蟒蛇遇上了一條蛟龍,被一口吞噬!
許乾銘的丹田如同長鯨吸水,一瞬間便將烏巢首羅侵入體內的真氣吞噬得幹幹淨淨,甚至還產生了巨大的吸力,竟是拖拽著烏巢首羅體內的真氣往丹田之中流去!
“怎麼回事?”烏巢首羅大驚失色,他感覺在短短的一瞬間,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見了三分之一!
“去涅盤吧!”許乾銘陡然一聲暴喝,手中的半截合金刀攔腰劈向烏巢首羅!
這一次,烏巢首羅身形暴退,但是晚了一點,許乾銘的合金刀從他的腹部劃過,將他身上的衣服割出一道整齊的口子,在他的肚皮上留下來一道血痕!
這一刀很險,若是烏巢首羅退避稍微慢一些,必然落得一個腰斬的涅盤下場。
暴退二丈,烏巢首羅望著自己的肚子,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自己多久沒有受傷了?自從成為高級武者之後,在整個卡利斯帝國能夠傷到自己的有幾個?眼前的這個小子是什麼修為?低級武者?中級武者?他居然傷到自己了,而且還差點把自己的肚子給切開了!
“很好!很好!”烏巢首羅伸出手指蘸了一下肚子流出的鮮血,放到嘴裏品嚐了一聲,真氣湧動,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慢慢愈合——當然不是真正的愈合,而是他用真氣將傷口戰士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