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故作何解釋?”
“也許是巧合。”
“哈哈,大妞,你想得太天真了,主人在接見瞿曇超岸之後離開小廟,發現被人追蹤,而追蹤者的身法高得出奇,分明對方已采取了行動。”
“可是星際浪子還敢跟我在一起,照他的性格,他是沉不住氣的,我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樣。”
“他為了怪病不得不跟我們打交道?”
“不對,他拒絕治療。”
“有辦法,問口供。”
“挑明了,便失去利用的價值……”
“不盡然,我們可以像李語嫣一樣控製他。”
許乾銘周身的血管幾乎要爆裂開來,原來李語嫣變成那樣,自己得的怪病,全是他們的傑作。
“殺!”這念頭一發便有遏阻不住之勢,但他隨即想到了李語嫣的解藥還在對方手中,絕不能輕舉妄動,自己已經服了三途尊者的辟毒靈丹,又經瞿曇慈空施術,值得冒險一試。
於是,他又沉住了氣。
許乾銘繼續裝醉,人事不省。
爾朱玉娥轉頭深深望了許乾銘幾眼。
“瘤子叔叔,我有個主意……”
“你又有什麼主意?”
“把他送到窩裏,也許李語嫣已經回窩,我們便可以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半路出岔呢?”
“先禁製他。”
“不問口供了?”
“暫時沒這必要,照我的判斷,他還沒跟對方搭上線,問了也是徒然。”
“嗯,就這麼辦吧,馬上動手。”
爾朱玉娥和瞿曇大瘤子雙雙走到床邊,爾朱玉娥把許乾銘的頭扳成側臥之勢,手指在“腦戶穴”上按了按。
許乾銘又沉不住氣了,看來對方施術是在頭部,這可是生存涅盤攸關的事,如果對方不是用毒,而是邪門的手法,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如果現在暴起攻擊,必定可以得手。
現在,他對爾朱玉娥的看法已經完全相反,他誓要殺這惡毒女人。
“瘤子叔叔,你的針準備好了?”
“嗯!”
“藥塗重些。”
“不必你說。”
藥,當然是毒的代名詞,許乾銘狠下心,準備冒這個奇險,受製之後,便可以進窩,也就是深入對方的心髒,這種機會可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聽對方的口氣,李語嫣似乎已脫離了控製,希望她已被瞿曇慈空他們找到,以三途尊者的能耐,解除她的禁製當不成問題。
敵人就在眼前,現在要追索的謎底是對方的意圖和他們所謂的主人。
“把他的頭按穩,不能有絲毫偏差的。”瞿曇大瘤子手指鉗住塗了藥的金針。
爾朱玉娥手掌用力,按緊許乾銘的頭。
許乾銘有一種睜著眼任人宰的感覺。
“腦戶穴”上一麻,頭腦突地暈眩,心誌像霧般一陣模糊。
許乾銘硬咬牙承受,把生存涅盤置之度外。
暈眩很快消失,心誌也恢複清明,他心頭湧起了勝利的喜悅,這一著棋走對了。
“等他再醒時,便成了極有用的殺人工具。”爾朱玉娥言下相當得意,“他不知道他做什麼,隨做隨忘,永遠不會保留在記憶裏。”
“大妞,記住,隻給他你和楊玉香的印象,隻服從你們兩個人。”
“好!”
楊玉香,許乾銘想起了那十七八歲的青衣少女。
她們的手段太惡毒太可怕了,用心與用的毒一樣毒,我要用她們的毒血來洗我的劍,許乾銘在心裏暗誓。
“瘤子叔叔,現在就上路麼?”
“可以,天亮之前這一刻最安全,你伴著他,我在前頭探路。”
“那我就叫人備車!”
許乾銘仍躺在床上,但不是原來的床。
他曾經偷偷地張眼眯過,這是間地下室,桌上有燈,照耗去的時間推斷,現在應該是白天。
爾朱玉娥和楊玉香坐在桌邊。
“楊玉香,替他解醉!”爾朱玉娥吩咐。
“是!”楊玉香從桌上端起一杯準備好的解藥,走向許乾銘。
許乾銘靈機一動,想起了李語嫣受製的神情,心裏隨即作了準備。
楊玉香扶起許乾銘的頭,捏開他的嘴,把那杯水灌了下去,然後走回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