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道：“其實你的表演相當不錯了，幾乎可以說是入木三分。”
“但你還是懷疑我。”柳三變自嘲著，“那充分說明一點，我的表現仍然不夠，不然你不會這麼快就懷疑我。”
停頓一下，柳三變問道：“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發現慕元山屍體的第二天。”
柳三變腦海裏回想一下，說道：“我自問那天表現很不錯。而且，從頭到尾都是警方在搜取證據，我沒有參與其中。”
“是的，你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你也沒有閑著。”
“那是你留下我來幫忙。”
“可是你卻在警察搜取證據的時候，趁他們沒注意，時不時去翻一下閣樓東西。當時我以為你隻是在幫忙搜取線索，事後想一想，你的行為有點可疑。於是，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慕老被挾持這件事？”
“沒錯。”陸森打了個響指，“不得不說，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省力。”
“那並不是我做的。”柳三變說道，“在慕老被挾持準備帶走那時候，明明有一個人逃跑了，而且那個人確實是挾持了慕老。”
陸森笑了笑：“那你覺得，憑他一個人，真的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能夠將一個大活人給帶走？”
柳三變沒有說話。
“小橙橙這人嘛，平時脾氣是煩躁一點，但勝在她做事認識。試想一下，整個屋子的攝像頭，說誇張一點，幾乎都可以批發。”
柳三變忍不住道：“就算這樣，也不可能會想到我就是內應。”
陸森笑了笑：“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會想到你是內應。但是，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這屋子幾乎可以說每一個角落都會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有很多時候，本來你想銷毀證據，卻變成多舉一此。”
柳三變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當時沒破綻，後麵才發現的？”
“是的。”
柳三變很好奇。
要是眼前這個陸森，從他的表現看來，好像並不想說出真相，想要掉他的胃口。
“其實也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陸森臉上仍然掛著淺笑，“慕老不見的那天，負責安保的人員當中，你中其中一員。”
陸森的刀子握著稍微緊了一些，繼續說道，“抓走慕老的人，自然不是憑空就可以進來。所以，必須會有內疚。”
“可是，你也不應該猜到我。一來我的生活確實很辛苦，二來，我當保鏢，自問差距沒有多少，沒必要再去浪費那個錢。”
“可是，你當警察真那麼快活呀。”
柳三變當然知道警察很多時候並不是很快活，但是他們這個行業，同樣不是很快活。
然而，這本身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柳三變也不知道，陸森到底是怎麼看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