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把手槍齊齊對準唐一晟,廣場的氣氛空前緊張。
克萊爾這才覺得他們似乎有些過了,擺擺手,“把槍收起來,我們又不是強盜,幹嘛有事沒事就掏槍?”
語氣裏的無奈明顯比責備多,可以看出這些人困擾她很久了。
不過女孩的話還是蠻管用的,這不話畢剛才齊刷刷的槍口瞬間被收起,但看向唐一晟的眼神還是很不善,好似唐一晟要稍微有個越軌的動作,他們就能在他身上打出無數個血窟窿。
“看見了嗎?還不快走。”見大夥將槍放了下來,克萊爾這才轉頭重新看向唐一晟,不耐煩的趕人,雖然她先撞他不對在先,但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騷擾算是扯平了。
可是聽到她說話的唐一晟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眉目精致,表情淡漠的女孩,甚至帶著些貪婪的感覺,好似要把女孩的模樣深深的刻進自己的腦海,刻進骨髓。
克萊爾有些不習慣男人的表情,微微皺眉,“還不走?”她說這話可是為他好,待會兒二叔來了,可不一定這麼輕鬆的放過他。
“小月……”唐一晟還是情不自禁的念到。
“我說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月,你到底走不走?”克萊爾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唐一晟看出女孩子目光裏的不耐煩,突然蹲下將地上散落的僅剩不多的骨灰收集起來,然後抱起瓶子看向一旁的女孩,“小月是我的愛人,兩個月前死於空難,你和她很像。”唐一晟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壓抑的悲傷。
說到最後聲音好似呢喃一般,而話畢的時候他也將骨灰收集好了,隻是瓶子碎了,根本無法將骨灰重新裝起來。
那雙黝黑深邃眸子閃過一抹黯淡,克萊爾卻是聽懂了他的話,再對上那帶著悲傷的黑眸才驚覺自己確實做錯事情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有些抱歉的對唐一晟說道,又想起什麼一般對著一旁的阿莫爾吩咐,“快去給這位先生找個瓶子來。”
“小姐……”
“快去。”阿莫爾還想說什麼,克萊爾卻出聲催促,阿莫爾無奈隻好轉身去找瓶子。
“謝謝。”唐一晟出聲感謝,心中卻依舊疑惑,看了眼周圍的依舊保持警惕的保鏢們,“我叫唐一晟,C國人,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克萊爾。”克萊爾聽罷,簡單的回答,依舊不太習慣陌生男子熾熱的目光,但想到這一切隻是因為自己長的像對方的愛人,便不再多說什麼。
唐一晟低低的念叨著女孩的名字,這時阿莫爾將瓶子拿了過來,遞給唐一晟後退回到克萊爾身邊,不知道在其耳邊低語了些什麼,克萊爾突然很激動,對著唐一晟揮揮手就慌忙離開。
原本還思量著要如何接近克萊爾搞清真相的唐一晟驀然抬頭,女孩卻隻剩下一個背影了,而之前警惕著他的保鏢也如潮水般退散,不一會廣場又恢複了熱鬧,要不是手中陌生的瓶子,唐一晟還真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美夢,夢裏小月未死,一切還有可能。
“小月……”愣了半天唐一晟才反應過來他應該留下女孩的聯係方式的,可是看著越發模糊的背影,唐一晟才覺失落,不過原本打算明日離開羅馬的他卻暫時不打算離開了。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還有克萊爾到底是不是他的小月!
隻是唐一晟的決定明顯苦逼了唐悠兒。
時間很快過去,唐悠兒和斯圖亞特約定的時日也到了。
五點的時候快遞送來一張請帖,正式元盛集團慈善宴會的請帖,本來還想和龍燁商量商量對策,偏巧男人去了西歐談一筆生意,一切方式都聯係不上,讓唐悠兒頗覺頭疼。
而隨請帖寄來的還有一套禮服,唐悠兒看了眼那華麗的色彩,情緒難辨,這斯圖亞特究竟是幾個意思?如果送請帖她還能理解,那麼送禮服呢?
腦海中猛然冒出對方那句,如果我說因為你呢?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聲,她才不相信斯圖亞特是為了追她而來,自作多情的一般結果就是死的很慘。
哎!
輕輕歎了口氣,將東西隨意的扔到沙發上,鬥智這種事情果然不適合她,在連續兩個月的忙碌後,唐悠兒深深覺得她這種智商應該當個閑婦,在家養養孩子做做美容神馬的,而不是處在商場這種爾虞我詐的壞境中。
不過再歎氣,約還是要赴的。直接讓司機將她送到常去的那家造型室,挑了件素雅的絲質禮服就去了,既然是慈善宴會,那麼還是簡單點比較好。
隻是才從造型室出來,就看到一輛陌生的車子停在自己的車旁,微微皺眉,卻見那輛車的窗戶搖了下來,斯圖亞特那張立體深邃的俊臉就暴露了出來。
“上車。”斯圖亞特掃了眼唐悠兒的裝扮,眼中明顯閃過不悅,但很快就被其掩飾過去,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