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不值得……”
南歌的眼淚流的很凶,止也止不住。
這一段關係中,雖然他們不曾逾矩太多,可終究是叔侄。
她蘇南歌可以不管不顧,可是權梟可以嗎?
權家會同意嗎?
即便一切都不是阻礙,但她的過往要怎麼開口?
她還有陌寶……
“你值得,南歌……”
南歌哭著搖頭,熱淚飄灑,熨燙了兩個人的心。
“小叔,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懂……放了我吧,我隻能是……少然的人。”
“蘇南歌,這就是你的拒絕?”
權梟的眸子中染上一層駭然的冰霜。
他禁錮著南歌,麵試如常,卻不動聲色的用力將她按在懷裏。
南歌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她仰頭施施然的望著權梟,眼淚再次噴薄而出,“小叔,別為難我……”
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南歌的極限了。
她根本就不敢看權梟陰沉的神色。
她更知道這是自己的不知好歹。
權梟對她拋出這樣的‘橄欖枝’,她開口拒絕也是自作自受。
可她真的不能……
“算、你、狠!”
權梟放開南歌,轉身走進臥室。
又是一聲劇烈的關門聲,震的南歌瑟縮一下,淚水也順著下巴落入地毯中,就如同她和權梟,還來不及開始的一切,瞬間泯滅如初。
南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她眼裏的淚水一直沒有斷過。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麼傷心。
是被權梟的冷漠打擊到,還是被他感動的,南歌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隻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從今往後,她和權梟再無可能。
他那樣的天之驕子,又怎麼可能受得了別人的拒絕。
這一夜,南歌失眠了。
即便她的心裏有再多的疑問,也再鼓不起一絲一毫的勇氣去詢問。
……
翌日,南歌紅腫著雙眼從房間出來,剛下樓就看到劉欣正坐在沙發上。
南歌微怔,劉欣依舊公事公辦的態度,“蘇小姐,早!”
“呃,早!權……小叔他應該還在房……”
南歌話沒說完,劉欣便疏離的笑道:“蘇小姐誤會了,我是專程在這等你的。”
“等我?”
劉欣點頭,“總裁有事,所以先回g市了。蘇小姐如果方便的話,也可以整理一下行禮,我送你去機場。不過,你若還想在b市逗留兩天,我可以陪你逛逛!”
心冷了。
南歌站在樓梯的台階上,垂眸看著腳尖。
她唇角泛起一絲苦澀,輕輕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去機場就好。”
“蘇小姐,我送你吧,這是總裁的吩咐!”
劉欣可以咬重‘總裁’兩個字,南歌眸底閃過譏誚,轉身上樓,“好,隨你!”
她和劉欣本就萍水相逢,即便她對自己有敵意,也無非是因為權梟罷了。
隻是,南歌心髒揪緊著,苦澀的要命。
他走的真拒絕。
也罷。
拒絕他的人,是自己,不是嘛!
道不同不相為謀,又何必強求!
南歌強顏歡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拎著包就再次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