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清早南歌就像往常一樣,先是送陌寶去了學校。
而後她並沒有去公司,反而奔著林小雨家的方向,坐車趕去。
她想,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她雖然能力還不夠,但總歸還是有骨氣的。
再說,她蘇南歌也從沒想過要賴著權家或者是權梟。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尷尬的地步,她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權梟亦然。
‘咚咚咚——’的敲門上又急又響,林小雨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秀發,滿眼睡意的哼唧著,“誰啊,大清早的有毛病啊!”
門外的南歌無奈搖頭,“小雨,是我!”
聞聲,林小雨一怔,連忙打開門,“南歌,這麼早?咋了?”
以為南歌出了事,所以林小雨連忙將她拉到屋內。
南歌略帶歉意的看著她,“不好意思啊,小雨,我不知道你還沒起來。”
“哎呀,說這個幹什麼,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南歌想了想,“嗯,我想在這附近找房子,今天就開始找,但我擔心如果暫時找不到的話,能不能先將陌寶放在你這?”
“就這事?”
南歌點頭。
林小雨則扒拉了兩下頭發,“這麼點事,你至於大清早跑來跟我說嘛?打個電話不就完了。”
南歌一驚,心下失笑。
她光想著要如何盡快離開權梟了,竟然都忘了變通。
見南歌不說話,臉頰上似乎還噙著一抹自嘲,林小雨敏銳的感覺不對勁,“南歌,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南歌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嗯,真的沒有!”
見南歌不說,林小雨也沒有多問。
一個小時後,南歌離開,林小雨則抱著娃娃坐在沙發上苦思冥想。
良久,她不甘心似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問你啊,南歌發生什麼事了?”
……
和林小雨分開以後,南歌就在小區周圍轉悠。
期間,她也有看到掛牌出租的房子,但打了電話詢問後,奈何囊中羞澀,對方的報價讓她匆忙掛斷了電話。
南歌沒錢,這是事實。
這麼些年,她一窮二白。
就連,當初她出國的錢,也是用她媽媽跳江自殺後的保險款支付的。
更別說她到了國外,打黑工和做兼職更是家常便飯。
她要養活自己,更要小心翼翼的照顧肚子裏的孩子。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遇見了少然,南歌覺得很可能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曾經她也看到過很多勵誌的故事,可事實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奇跡發生。
異國他鄉,語言障礙,學生簽證,等等等等的約束,想要憑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活下去,真的事一件需要強大的信念才能支撐下去的事。
南歌沒有錢,卻有一身自我的傲骨。
她從沒說過,當初少然對她的每一次資助,其實她都有記錄。
所以她努力工作,努力的想要在g市安身立命,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給自己和陌寶一個溫馨的生活質量。
她不求奢侈,但求溫暖。
可如今,連這種想法似乎都難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