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鬱言跟著助理,直接坐上了vip專用電梯,坐到了最高層。
最高層隻有一個辦公室,地麵光滑,幾乎沒有什麼障礙物,都是簡潔大方的裝飾,助理站在門前,眼神不善:“小姐,請進吧。”
“好,謝謝。”
鬱言對上他視惡如仇的眸子,縮了縮脖子,現在該是她害怕好嗎?這個助理怎麼這種的眼神....
朝著他點點頭,把李主編給自己的東西,攥在手裏,擰住把手,推開門,看著裏麵的裝修,微微頓住,裝修看起來不像是這麼暴躁的啊。
邴思浩的辦公室,大部分都是用淺藍色、白色打底,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零散的小東西,畫框上是一大片的花海。
“你好?”她輕輕的喊了一聲,看到這樣的裝修,緩了一口氣,徑直的走進去,注意到窗戶前的男人,腳步頓住:“是邴思浩先生嗎?”
“嗯,是我。”
邴思浩聽著聲音,冷漠的回過頭,對上鬱言小心翼翼的樣子,淺淡的勾唇:“原來是你。”
站在門前不遠的女孩子,就是剛剛他在大廈門外看到的女孩,陰鷙的眯起眼睛:"你是記者?"
"嗯,我是"
鬱言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他陰鷙的眸子,有種很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感覺比在門外的感覺,還要深切,忍不住的後退一步,尷尬的笑了笑:"你好,我就是來采訪你的記者。”
對上他陰鷙的目光,比對著沈寄安還要恐怖,感覺到自己的恐懼意味,咳了咳,咽了咽口水,打開身邊的包,從裏麵拿出李主編準備好的資料,放在離著他不遠的桌子上,保持著五步的距離。
“這個是資料,您可以參考一下。”
“嗬嗬,你不是說,知道我的要求嗎?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訪,你把我的要求重複一遍。”
邴思浩仿佛已經看到了麵前的這個女記者的心理,諷刺的開口,推著輪子,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無意的翻看著,他的視線雖然沒有放在鬱言的身上,鬱言後背卻直接冒出了一層冷汗。
特麼,他采訪到底是什麼要求啊?
她的手無意識的緊攥在一起,額頭上也浸濕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邴思浩悠閑的落在手中的資料,大概的掃了一眼,就大概知道是個什麼報社,嘖嘖兩聲:“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報社?”
“嗯”
鬱言尷尬的點頭,雖然這個名不經傳的這個詞,她也經常用來形容她的公司,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采訪人的嘴裏吐出這個詞,還帶著諷刺的意味,讓她的心裏升起不滿,美眸裏也帶上了不滿。
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欺騙了人家,歎了一口氣。
“邴思浩先生,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您是什麼要求!”
鬱言實話實話,讓他眼中閃過詫異,讚賞點頭:“你這個表情是等著我誇你嗎?”
“......不是”
“那你還對我實話實說?”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剛剛我在電話裏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邴思浩點頭,對上她生氣的眸子,淡淡的點頭:”所以說,你就直接說出來了?“
廢話。
鬱言聽著他不斷的反問,尤其是對上他一副嚴肅的樣子,腦海中突然間冒出了李主編的臉,被他的視線來回掃描著,不安的揪著手,這兩個人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吧?都幹過教務處主任?
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清香的味道,邴思浩就這樣坐在不遠處,看著手中的資料,什麼話都不說,這種的態度,讓鬱言感覺到有些詭異。
“邴思浩先生,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要求嗎?”
她淡淡的問道,踩著高跟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腿腳都酸了。
邴思浩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用手輕輕的拂過資料上的手寫的字體,眼睛裏閃過懷念,沒有鬱言預料到的暴躁、性格反複無常,這樣正經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鄰居家的大哥哥。
“邴思浩先生?”鬱言看著他一直沒有回應,頓了頓再次的開口:“邴思浩先生,我能先坐下嗎?我的腳有點疼、”
“嗯,做吧。”
他淡淡的開口,把資料放在腿上,自己推著輪椅,走到書桌前,把輪椅的位置升高:“這本資料是誰給你的?”
此時的鬱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激動,語氣也跟著有些飄忽起來,
她的腦袋裏全部都是采訪,采訪,怎麼樣才能采訪成功,那個所謂的任務是什麼,如果這次她沒有采訪成功,那她下次來的時候,把他嘴裏的要求達到,她不就可以得到采訪了?
聽著他說的要求很輕巧。
但是鬱言知道,這些有錢人的性格,和他們其實還是有點差距的,可能在他看來特別簡單的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一個要求,對於她們來說就是特別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