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把包和手機拿出來了。
現在身上隻有十多塊錢,連打車的回家的錢都沒有,看著馬路對麵的超市,舔舔幹澀的的唇瓣,垂頭喪氣的停下腳步,看著一旁的電線杆子,狠狠的踹了一腳:“沈寄安,大壞蛋。”
抱怨一聲,美眸裏閃過黯淡。
她雖然不明白沈寄安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花了一千萬買了一副她前男友的畫作,想想都覺得慪氣。
鬱言聽著呼嘯而過的各種的汽車,隨意的看著馬路四周,掃過不遠處的黑色麵包車,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這輛車怎麼還跟著?
她從公司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過這輛車。
而且,怎麼會巧合的又在這裏呢?
鬱言仔細的觀察著不遠處的黑色的麵包車,看著後視鏡上綁著的紅色的繩子,的確是剛剛在公司門前碰到的那個,皺了皺眉頭。
跟蹤狂?
黑色麵包車和她的距離隻有五六米遠。
鬱言微眯眼睛努力的看著駕駛室的位置,防備的攥緊。掃過人行道上的紅燈,絲毫沒有注意到逐漸朝著她走過來的人影。
男人手中拄著拐杖,看著鬱言的背影,走到她身後,揚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小姐,能幫個忙嗎?”
“啊?”鬱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著身後拄著拐杖的人,微微愣住:“你是在喊我嗎?”
試探的開口,手指指向自己。
“對,我就是在喊你。”
他半閉著眼睛,偷偷的露出一條縫隙,看著鬱言臉上的疑惑,心裏一陣暗罵。
這個人,怎麼警惕心這麼重?
鬱言掃了一眼麵前的人,眉頭輕佻,盲人?他剛剛還叫我還叫我.....他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警惕的後退一步:“你是盲人嗎?”
“對對,我是盲人,你能幫我拿點東西嗎?”男人忙不迭的點頭,看著鬱言眼中的警惕,緊張的握著手中口袋裏的針管,手掌心裏浸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難道被看出來了?
“啊,原來是盲人啊。”鬱言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的勾唇,這年頭的繃瓷都開始裝作
盲人了?
她看麵前的拄著拐杖的男人,了然的點頭,咪咪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方便。”
直接拒絕。不是盲人,還裝作是盲人,讓一向尊老愛幼的鬱言,眼中沒有一絲的笑意。看向他抄在口袋裏的手。
看著已經亮起黃燈紅綠燈,淡淡開口。
“大叔,拜托下回你裝盲人的時候,能不要半睜開眼睛嗎?而且,你開口的第一句就暴露了。”
一個盲人,開口就知道她是女人,這是有第三隻眼嗎?
鬱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已經綠燈的人行道,轉身朝著馬路對麵走去。
身後的拄著拐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鬱言果斷轉身的樣子,眯眯眼裏差點沒有噴出火來。
他這是被這個女人,給看破了?
而且,還被鄙視了?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拐杖,半睜開的眼睛徹底的睜開,看著鬱言的背影,臉上閃過猙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細長的針管,朝著黑色麵包車打了一個手勢,朝著鬱言箭步走了過去。
手下看著老大的手勢,立刻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緩緩的朝著鬱言的方向駕駛了過去。
“鬱言。”低沉的少爺聲音響起。
鬱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瞪大眼睛,他怎麼在這裏?
“好巧。”
朝著他笑了笑,想到在公司裏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僵住,早知道沈寄安在馬路對過,她就不走這條人行道了。想著,美眸裏閃過懊惱,無視一臉陰沉的沈寄安,手掌心裏立刻浸濕一層薄薄的冷汗。
僵硬的轉身。千萬別追上來,千萬別追上來。
鬱言在心裏不斷的祈禱著,想到剛剛沈寄安陰沉的俊臉,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這貨不會是想讓她賠償那幅破畫吧?
價值一千萬的破畫。
鬱言想到變成四半的畫,就覺得想要噴血,沈寄安不會真的要她賠償吧?不可思議的眨著眼睛。
沈寄安看著鬱言轉身就要跑,周身的氣息立刻降為冰點。
這個女人,竟然又跑?
黑眸危險的眯起,單手抄在口袋裏,目光落在站在人行道的男人身上,薄唇微抿,箭步朝著鬱言走過去。
“站住。”
“啊?”鬱言看著朝著自己駕駛過來的黑色麵包車,還有剛剛裝盲人的男人,停下腳步:“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