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大大的帽簷下露出來:“我沒事,我沒事......”
他的話沒有說完,看著麵前的女人,嘴角溫雅的笑容僵住:“鬱言你怎麼在這裏??”
“嗬嗬,聞天好久不見。”
鬱言嫌棄的後退兩步,眼中的冷意更甚,看著麵前溫文爾雅的男人,隻覺得有些惡心。
她眼中的厭惡,讓聞天有些尷尬,目光落在她剛剛走出來的別墅,眼睛裏閃過亮色。
她怎麼會在這棟別墅裏走出來?
他整個人都有些尷尬:“鬱言,你怎麼.....”
“我怎麼和你有關係嗎?”鬱言冷冷的開口,對於這個前男友,她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冰著臉,繞過去:“再見。”
聞天手中攥著手機,看著鬱言的背影,把目光移向別墅裏,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別墅,不是買他畫的人讓他來的嗎?怎麼她也住在這裏?
灼熱的視線,隨著鬱言坐上了出租車,才消失殆盡。
她不可思議冷笑出聲,這年頭真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出個門竟然還能碰上前男友。
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剛分手的那段時間,就有些後悔怎麼不給他兩巴掌,大罵一句渣男呢?
這種的狗血的想法,一直維持到了別墅門外,看到等在門外的管家,才拋到腦後。
管家打開門:“鬱言小姐您來了!”
鬱言點點頭,往客廳裏看了看:“沈寄安人呢?”
別墅裏昏暗無比,透光的窗戶都被拉上了窗簾。
“先生,在書房”鬱言整個人都不由得心肝一顫,微微一笑。
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個,但是這次來卻是異常緊張。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心情卻很沉重。
她在來的路上仔細想過,昨晚的事情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她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書房的門,緊閉著,輕輕的敲響。
“沈寄安,我來了”擰開把手,走了進去。
沈寄安正坐在電腦椅前閉目養神,眼底明顯有一塊灰青。明顯他昨晚也沒有睡好
鬱言沉默的走進來,看著昏暗的書房,從包裏拿出支票,放在了沈寄安的書桌前。
“這個我不能要”
“為什麼?”
鬱言定定的看向沈寄安:“你當我是什麼人?”
一句話讓沈寄安睜開了眼睛,黑眸陰沉:“你是這樣想我的?”
她勾起一抹笑容,淡然的坐在他的麵前。
“沈寄安,我覺得這種事情不適合你,甚至可以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如果你想要彌補的話,以後就少出現在我麵前一點就可以了。”
鬱言的臉上不施薄黛,皮膚晶瑩剔透,表情嚴肅,甚至可以說是麵無表情。
沈寄安倪眼看著她:“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支票,拿了過來,直接撕碎,他淩厲的目光看向鬱言,語氣有些冷硬:“鬱言,你憑什麼?!”
“嗯?憑什麼?”
鬱言被這句話弄的臉色一白,明顯沈寄安這句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沈寄安印象裏,他的每一任女友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眼前的這個叫鬱言的女人是個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大膽,還有毫不在乎的疏離。
鬱言氣的整個人都有些發抖。“沈寄安,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要搞明白了!”
她眼眶竟然有些微紅,冷眼道:“沒有任何的關係?昨天晚上呢?”
“昨天晚上,我就當你是喝醉了。”鬱言如遭雷擊,渾身僵硬,臉色紅白交錯。
周遭空氣徒然下降,冷銳逼人。她態度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其實她想的很簡單,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沈寄安以後盡量的少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一切都ok了。
不知道為什麼,鬱言從昨天晚上開始,對他有些膽怯,尤其是毫無溫度的眸子。
“鬱言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和我扯上關係,還能輕易的扯開嗎?”冷冷低沉的的話,讓鬱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他冷冷的勾唇,站起身凝視著鬱言的樣子,從嘴裏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鬱言聽著他嘴裏吐出的這兩個字,不敢置信到了可笑。
“沈寄安,你瘋了嗎?”
鬱言跟沈寄安大吵一架,憤而離去。
她不知道沈寄安為什麼要提出這種要求,就好像是特意為了為難她一樣!回家的路上,鬱言一路沉默,腦海中回蕩著沈寄安的那句話。
竟然有一種垂死掙紮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更讓自己更加狼狽。
路邊陽光灼熱,打在鬱言臉上,明暗參半,她眼簾微垂,遮去眸光中的可笑,如果有個男人突然間跟你說,要和你結婚?你是什麼感覺?
不是可笑是什麼?
鬱言都懷疑,是不是這兩天的沈寄安吃錯藥了?看著手腕上的捆綁的淤青,心裏湧上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