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沈謹上樓,神色冷漠:“放心,我沒有那閑工夫去亂嚼舌根。”
目送著沈謹消失在樓梯口,李玫心神不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是自我麻痹般,呢喃自語:“那就好,那就好......”
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司,鬱言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今天不是要去跟那個薑妍見麵的麼?我怎麼會又跑來公司了啊?抬手看看腕表,鬱言隻怪自己生在了一個時間不可倒流的空間裏。
怎麼辦?已經九點了,現在又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得要死,恐怕就是自己坐飛機也不能準時到達了。
一連飆過去了好幾輛出租車,隻是可惜的很,上麵都坐著人。
這個點兒,車也打不到!最後,所有的怨氣自然而然的發在了那個害自己忘掉這件事兒的人身上。
都怪沈寄安那家夥,要不是昨天一直霸占著自己的時間,害的自己加班到淩晨一兩點,也不至於睡懵了頭,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呼哧--”
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鬱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狹長的眸子裏。
說曹操曹操到。
“怎麼不進去?遲到了吧你?”沈寄安看著在辦公大樓下愣了好一會兒的人,滿是疑問,按理說,她不至於到了公司門口還讓自己的全勤獎金給泡湯。
看到線條流暢的跑車,某人眼中頓時冒出了精光,也顧不得什麼節操不節操的了,一把從落下玻璃的車窗口揪住沈寄安的袖子,七分討好三分諂媚的說道:“老板老板,幫個忙唄!”
“嗯哼?”男人興致盎然的挑了挑眉梢,一副“你說我聽”的樣子。
“嘿嘿!”某人笑的越發諂媚:“那個,我需要在九點半之前趕到xx餐廳,就是前天的那個地方,現在不太好打車,能不能請你幫幫忙,載我過去?”
反正像他這樣的大老板,公司上下都是螺絲釘給他撐著,他自己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好了,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做,現成白撿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鬱言yy的太多,本身也長了張包不住事情的臉,這點兒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沈寄安看了個透透徹徹。
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原本是想著做個好人幫次忙的,可是,現在的話......
男人改變了主意。
“不行,幫不了,我有事情要做。”
毫不留情的拒絕聲。
鬱言愣在當下,臉上不自覺抹開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斂起來,又要立刻變換成震驚的表情,麵部肌肉一時有些吃不消,有些扭曲。
男人緊盯著那張變化莫測的臉,心裏有些發笑,但是麵上依舊是死海湖麵一片,“待會兒需要參加一個舞會,我現在需要去接我的舞伴。”
“舞會?舞伴?”鬱言的臉終於恢複了過來,皺眉看著沈寄安,為難的很:“可是,老板,舞會沒有工作重要啊,你看你能不能先送我過去了再去接那個小姐啊?”
“那是對於你,”沈寄安冷冷的睥睨過來,毫不留情的拆穿:“可是對於我來說,舞會就比工作要重要的多,送了你,我就沒時間去接那位小姐了。”
不就是個破舞會嘛,不就是個破舞伴麼,鬱言心一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送我過去,我來給你當舞伴!”
“......你?”男人的目光清冷的從鬱言幹癟的身上掃過。
某人立即挺直了胸,順帶微紅了臉。
“嗯,”沈寄安似乎是對她挺胸的動作很滿意,“這樣看還算是過得去,不過,說話可是要算數的,舞會很重要,耽誤不得。”
“放心,”鬱言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手提包:“一定說話算數!”心裏的算盤珠子卻打得劈裏啪啦直響。
要是到時候那位薑妍小姐正好諸多挑刺的話......
嘿嘿,誰怕誰啊!
油門加到了一百六十碼,十來公裏的路程,沈寄安愣是上了高速,繞著三環線跑了一圈,繞彎將鬱言帶到了指定地點。
最重要的是,時間剛剛好,指針指在九點半的地方,沒有早一分鍾,也沒有遲一分鍾。
“謝謝你啊,老板!”這次可是忠心的感謝,鬱言拔腿就準備往裏麵衝。
“等等。”
後衣領又被扯住了,鬱言猛然回頭,正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眸子。
“舞會的事,不準忘記了。”
“不會不會!”某人仰著脖子揮手,眼神真摯的很,盡量不讓對方察覺出所托非人,“放心吧,我會快點兒出來的!”
得到了承諾,沈寄安這才滿意的鬆了手,“去吧。”
鬱言遠遠的就看到薑妍帶著墨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下巴輕輕抬著,露出來的眉峰微微蹙著,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