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寄安的這樣近乎於強取豪奪的捆綁式接近行為,鬱言在心裏是非常反感的,那天晚上,她多少都是有些陰影的。
“一堵牆也需要看的這麼入神?”
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裏麵多少帶了點不太高興的意思。
“呃.......”鬱言這才定眼去看,果然啊,窗外正對著對麵的牆體,“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她忙把頭轉過來,小尷尬。
明顯是避免與自己對視的意思,男人的眉梢擰了起來,嘴角的弧度也平成了一條直線,“你還在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
“......沒有。”
很是言不由衷的回答。
沒有才怪。
一個女孩子,差點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任誰都不會不在意的吧?
“那天的事情.......”沈寄安蹙著眉,交叉相握的手暗暗用力,指節發白,微含著下唇,欲言又止,似乎是在考慮措辭。
“啊,那個,”鬱言條件反射般的將目光移到他身上:“老板,你能不能不提那件事兒啦?我都說了,已經過去了,我會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
這麼急著逃避麼?
沈寄安的眼神倏然變冷,他一向冷漠,眼神再一寒。
鬱言愣是覺得這餐廳裏的空調調低了好幾度,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誠惶誠恐的盯著對麵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越相處,鬱言越覺得沈寄安真的是一個性格很乖張的人,情緒變化特別的快,可是你還不能摸透他的逆鱗到底是在哪裏。
跟這樣的人相處,就像是踩著細繩走在雲端上,你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踩下去是繼續向前還是直接失足掉下去,隻能戰戰兢兢的。
也幸好這人生在現代法治社會,這要是成了古代帝王,不知道該有多嚇人。
隨時都得護住自己的腦袋,不然,就一個頭,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了。
男人靜靜的盯著鬱言看了一會兒,眉頭越蹙越緊。
他明顯看到一絲驚慌和恐懼從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裏一閃而過。
所以,她是怕他嗎?她竟然害怕他!
這樣的認知讓沈寄安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不是為了讓她害怕他的!
放下手裏的刀叉,沈寄安站了起來,一手抓住自己的外套,一手拉住對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就將人給撈了起來:“跟我走。”
“什......什麼?”鬱言以為自己聽錯了,手裏的叉子還緊緊握著,一臉懵:“怎麼回事兒啊?我......我還沒吃完呢,啊喂!老板,沈寄安.......”
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叉子,“哐當”一聲丟回盤子裏,男人霸道的聲音不容拒絕,“待會兒讓你吃個夠。”
站在沒幾個人的外灘上,頂著頭頂上二三十度的高溫炙烤,鬱言越發的覺得沈寄安這人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你.......帶我來這裏,就是我了吃......燒烤?!”看著提著一個大燒烤爐子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鬱言的下巴都要掉了。
什麼情況?這麼熱的天兒,吃燒烤?在這裏?特麼,腦子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驢給踢了吧?
“你慢慢吃吧,我吃飽了!”咬著牙丟下一句話,鬱言轉身就走。
“吃飽了?”
後衣領又毫無意外的被揪住了,男人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夾雜著腥鹹的海風味道撲麵而來,“剛才是誰臨走了還抓著叉子不肯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