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這一條短信,鬱言便將聞天直接拉進了黑名單,然後迅速的將其他社交軟件上的聞天都給刪的一幹二淨。
既然分手了,你就幹脆些吧。
她不知道聞天怎麼會突然回來,但是鬱言一向是原則比較明朗的人,分手了就絕對不藕斷絲連,哪怕其實現在一想起來那個幹淨俊朗的男孩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的實施還是會心痛到無法呼吸。
那是她小心守護了將近十年的初戀啊,也是她的整個青春。
就這麼葬送了。
就在鬱言恍惚的時候,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顯示的歸屬地是b市,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知道那是聞天打來的。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剛掐斷了電話,同一個號碼的短信就蹦了出來。
“言言,我知道你把我拉黑了,我真的有話跟你說,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
直接關機,鬱言將手機塞回口袋,往沈寄安的病房裏走去。
沈寄安倒是挺悠閑,一邊吃水果,一邊完遊戲,依舊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但是從遊戲裏時不時冒出來某款小朋友才會樂此不疲的遊戲語音時,鬱言一口氣沒憋住,笑噴了。
“哈哈哈.......”
刀子一樣的眼神剜過來,“很好笑?”
“嗯,啊,”勉強憋住笑,鬱言靠在門框上,一隻手還挽著自己的胸口,“哈哈,是啊,”瞟到沈寄安越來越黑的臉色,又趕緊改口:“哦,不,不是的!隻是.......隻是沒想到老板你會玩這種遊戲,哈哈,反差萌,反差萌你懂的吧?”
“不懂。”硬邦邦的兩個字連帶著手機一起甩出來,鬱言趕緊伸手將手機接住,驚魂未定:“喏,老板,這手機很貴的,都快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啦,不要這麼暴殄天物好不好?”
“哼--”某人傲嬌時分的從鼻孔裏發出一個音節,便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生氣啦?”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沈寄安這個樣子,鬱言就特別想要逗逗他,故意走過去,一臉戲謔的盯著他的眼睛,“呀,原來老板生氣是這個樣子的啊!”
對於自己幾乎是下意識的這種行為,鬱言覺得自己實在是大膽的很,要是放在以前,光是看到沈寄安那張冰山臉就緊張的要死,恨你的離得遠遠的。
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鬱言隱隱覺得,沈寄安其實並沒有那麼冷漠,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強撐著罷了。
被自己吼叫的時候,他也會惱怒,負氣而走,但還是會回來救自己。受傷的時候,也會痛得隻皺眉頭。吃藥的時候,明明很不情願,卻偏要裝作大無畏的一口吞下去。甚至還有上廁所的時候,明明腿腳不便,卻偏是冷漠的把要去攙扶的自己給推開。
這幾天,鬱言把沈寄安這種別別扭扭的樣子都看在眼裏,忍俊不禁。
說白了,沈寄安其實就是一個智商得到充分發揮,但是情商還處於萌芽階段的偽“霸道總裁”而已,換句話說,其實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而已。
一旦有了這種認識,鬱言忽然覺得其實這個冷冰冰的沈寄安還挺好玩兒的,對他的懼怕感也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沈寄安別別扭扭的偏著腦袋不說話,某人玩性大發便跟著得寸進尺:“老板,你不要板著臉嘛,其實你長得真的很好看啊,你應該多笑笑的,多笑笑才好看哦!”
終於受不了的人扭過頭來,冷冰冰的眼神直接訂進眼睛裏,“你給我安靜一點兒,別忘了,我是老板。”
這樣的威脅無疑是撓人心的貓爪子,讓某人的一顆玩兒心更是癢癢的厲害,就特別想要試一試沈寄安的底線,於是,臉上的笑意更盛,直勾勾的盯回去:“在這裏你可不是老板看了,病人,病人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是你的護工了,你應該聽我的!來,笑......”
脖子一下子被摟住,後麵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裏。
引火總會燒身的,隻可惜某人剛才太得意忘形,而忽略了這個淺顯的道理,直到現在被對方按在懷裏,動彈不得的時候才悔之晚矣。
男人的臉一點點在眼前放大,鬱言眼睜睜的看著他湊近,眸子精亮,猩紅的嘴角勾起一絲邪肆,帶著微微紊亂喘息的聲音噴灑在耳鬢:“鬱言,我看你是在玩火!”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心裏的火一下子湧起來,從額頭燒到了脖子根,驚恐的望著他,“沈.......沈寄安,你、你要做什麼?別......別亂來啊,你......你還受著傷呢,別忘了!”
“沒忘。”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之後,男人身子一傾,耳後一熱,耳垂就被含進了濕熱的口裏,男人沙啞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傷的是腳,其他的功能一點兒障礙都沒有。”
“轟--”
腦子第二次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