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他們倆,或者是開除你自己,二選一。”
半分餘地都沒有。
季二隻好蔫著臉點點頭:“那.......好吧,開除他們,到時候多給點兒賠償費就是了。”
站在門口的鬱言抖成了篩子,左手撐在牆壁上,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努力壓抑住想要破門而入的衝動。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什麼獵戶,不過是沈寄安自己找來的托兒,難怪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們,讓她還覺得那時候的沈寄安特別通情達理,嗬嗬,一切隻不過是按照劇本賣力演出的好戲罷了。
而她自己,就是那唯一的觀眾。
很好玩兒吧,看自己毫無形象的在他麵前崩潰大哭,然後再對他感恩戴德,以至於言聽計從,有求必應的在醫院裏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了他三天。
在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個大醫院裏橫衝直撞給他買他喜歡吃的東西的時候,他是怎麼看自己的呢?一定是一邊捂著嘴笑,一邊暗罵自己是個大笨蛋的吧?
嗬嗬,想她鬱言就是再不濟,好歹也從來沒有被人像這樣當作猴子一樣耍過。
震驚和悲憤最後都化成了滔天的恥辱感,鬱言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盡量將自己的心情平複成沒事人的樣子,推開了房門。
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鬱言,沈寄安和季二一起變了臉色。
“老板,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能陪著你了,再見。”語氣平常的說完這句話,鬱言低著頭就準備離開。
“等等!”沈寄安略帶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說好的三天,差半天都不行,你不準走。”
不準走?憑什麼?明明是你精心設計了這一切,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求自己?還真的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盡管在心裏咆哮了很多話,但是說出來的話畢竟還是要留一份餘地的,咬咬牙,鬱言冷聲說道:“你的人已經來了,沈老板,請不要為難我。”
“你.......”沈寄安意識到了什麼,眸子皺了起來:“你剛才在外麵?你都聽到什麼了?”
“老板是害怕我聽到什麼嗎?”意識到身後忽然沒了聲音,鬱言自嘲的笑笑:“放心,我什麼也沒有聽到。”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腳步聲遠去,季二才緩過神來,一臉悲戚戚的看著沈寄安,小聲問道:“老......老大,怎麼辦,小嫂子.......好像知道了,怎麼辦啊?”
“嘭--”
一個枕頭直直的砸過來,沈寄安的聲音也緊跟著雷霆萬鈞的砸下來:“我他媽怎麼知道怎麼辦?還不都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老大.......”季二一邊囁嚅著,一邊縮著腦袋撿枕頭。
這一次一點兒沒冤枉了,確實是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竟然在這裏就把那件事給說了出來,任憑是誰知道了知道了真相都會生氣的吧?
更何況還是小嫂子那樣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