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好不容易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女人不禁沒有死,還一副並不是太嚴重的樣子。作為一個殺手,蒙麵人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入行這麼多年,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眼看著蒙麵人的刀又揮到了鬱言麵前,沈寄安眼神一冷,伸手架住蒙麵人胳膊,同一時間將腳邊的椅子踢到了門上。
“嘭”的一聲巨響,足夠引起外麵一幹明哨暗旗的注意。
直到聽到聲音,蒙麵人才明白過來這男人冒著被自己砍斷腿的危險,還多此一舉做這個動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男人的身手不錯,聽外麵的腳步聲,少則也是有大幾十人的,此地不宜久留!作為一個殺手,對對手的實力一向敏感,知道自己這次幾乎沒有勝算,蒙麵人對著沈寄安當胸就是一刀。
一直以為蒙麵人的目標是鬱言,所以沈寄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沒想到蒙麵人忽然轉向,驚出了一身冷汗,以至於除了躲開,其他的就來不及多想。
結果,沈寄安剛一個側身,就看到蒙麵人忽然仍下了刀,跳窗而去。
“老大!”一窩蜂闖進來的人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沈寄安的衣服散著著,有些淩亂,但是屋子裏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隻有窗戶大開著。
“還不快給我追!”
一聲低吼平地響起,猶如驚雷降天。
“啊!是是是!”黑衣人又一窩蜂的退出去。
顧不得管其他的事,沈寄安一個健步衝過去,將病床上已經嚇呆住了的人攏進了臂彎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帶去一絲溫暖,附在她的耳邊呢喃低語:“沒事了,沒事了......言言不要怕,壞人已經被打跑了,不要怕.......,”
“啊--哇--”過了好久,一聲淒厲的啼哭才突然從鬱言嘴裏蹦出來,胳膊下意識的攀上沈寄安的脖子,想要摟的更緊一些,斷斷續續的說道:“那個......那個人,他.....就是他!好可怕.......那天就是他推了我,然後......然後我就掉到了山坡下麵去了......”
“好了,不要怕,言言,”沈寄安慢慢抬起頭,用溫柔似水的眼神盯著她,給她自己所能給的所有溫暖:“有我在,以後那個人再也不能傷害到你了。”
“.......真的?”
濕淋淋的眼睛裏,除了還未褪下去的恐懼之外,還摻雜著依賴和脆弱。
“真的!”心裏一軟,沈寄安再次摟緊了鬱言:“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傷害你的,絕對不會。”
那人已經露臉了,雖然月光不是太清楚,但是即使隻是一個照麵,沈寄安對那人也記住了個大概,再加上鬱言的一些描述,想要將這人揪出來,以沈寄安的能力,已經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幕後之人,也勢必將無處遁形。
那天晚上,鬱言因為收到了驚嚇,整個人精神恍惚,神經也很脆弱,隻要有一丁點兒的響動,她都會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有些陰暗的牆角。看來,這次的事情,給她的心裏造成了不少的陰影。
沈寄安過去,輕輕將她摟住,“沒事的,言言,我在這裏。”
“那......你可不可以一直在這裏陪著我?”蒼白的小臉揚起來,眼神淒切的看著自己,再不是那個伶牙俐齒遇事死磕到底的鬱言了。
“好,我留下來陪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沈寄安便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