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俠千萬別激動!”本著為自己的耳朵著想,季二也隻有實話實說了:“放心啊,感情這這事情呢,一旦拋開了性別呢,那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事情了,是吧?到時候就算老大想要跟你搶也未必搶的贏,是吧?”
這話季二說的隱晦,又擠眉弄眼的,阮薇薇一下子被繞進去了,隻想著他的話,都忘了手裏使勁了,季二就趁著這個空檔,腦袋已轉,將自己的耳朵給解救了出來。
阮薇薇這才回過味兒來,一把拽住正準備偷跑的季二,大喝一聲:“季二!”
“噗嗤--”徹底被腦子不太靈光後知後覺的阮薇薇給逗樂了,季二勉強憋住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破了功。
“女俠!女俠!饒命啊,饒命.......”
“季二,你小子給我站住!站住......”
看著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遠去,鬱言不禁鬆了一口氣,慢慢鬆開自己抱著胸的手。好在剛才阮薇薇有意要放那小子出去,不然,萬一他跟自己對話,那多尷尬啊。
“言言!”阮薇薇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人了。
“呃,季二呢?”鬱言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走了,”徑直過來在病床邊坐下:“那小子讓我告訴你,凶手和幕後黑手都已經被抓緊警察局了,讓你放心養傷。”
“哦,是嗎?那很好啊。”不知道為什麼,語音心底忽然湧起一種微微的失落感。
“對了,言言,”阮薇薇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你出事兒的這幾天我去你家裏看過了,伯父知道你出事兒的事情,但是伯母不知道,都是瞞著她的,說你去北京出差了,等你傷好了出院了回家可別說串了!”
“嗯,謝謝你,薇薇。”
“哦,還有一件事兒!”阮薇薇突然將半個身子斜過來,極其八卦的將臉湊了過來:“你知道嗎?言言,你出事兒的這幾天,你那個倒黴催的前男友聞天,好像也出事兒啦!”
“什麼?”鬱言吃驚的看著她:“他出什麼事了?”
“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對於聞天出了什麼事兒,她倒真的是一點兒想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他不是住在你家附件嗎?那天我去你家的時候,正好在他們小區門口遇到他,很樣子很憔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問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說。不過,我一提到你,他就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然後竟然跑掉了!哎,言言,你怎麼著他了呀?怎麼把他嚇成那樣了?”
“嗬,我什麼都沒有對他做。”鬱言笑笑,嘴角閃過一絲諷刺。
原來如此啊,還說怎麼這麼久了,那個眼巴巴的說想要複合的人,口口聲聲的說要解釋的人了,怎麼就突然沒了動靜,卻原來也是出事兒了麼?
“啊?什麼都沒做,他怎麼一聽到你的名字就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啊?”阮薇薇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
“誰知道呢?”鬱言笑得諷刺:“可能是覺得我見證了他的言不由衷表裏不一吧。”那天采訪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發現那樣的虛偽的嘴臉真的是很惡心。
也是第一次,鬱言覺得自己當年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喜歡聞天喜歡到連自己都忘了。
阮薇薇過來的目的是跟鬱言說說話,排解一下心裏的鬱結之氣,可是,看著因為自己的到來,鬱言的心情不禁沒有得到緩解,看起來還反而更糟糕了,阮薇薇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天色將晚,鬱言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慢慢的梳理自己和聞天的那段聚少離多的初戀愛情,最後才發現,他們真的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個驚鴻一瞥下的幹淨少年,真的已經徹底離自己遠去了。
他們都沒有錯,隻是,後來的不同經曆,讓他們的價值觀也發生了天壤之別的變化,他們已經不是少年時,為了期末考試得到滿分這同一個目標而相互攙扶著竭盡全力的了。
很多事兒,其實在自己放手讓他獨自去異國他鄉求學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最後這個支離破碎的結局。
拿出手機,默默的對著聞天為她才換的新號碼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一口氣編輯了一條信息,按了發送鍵。
“聞天,關於複合的事情,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們其實已經回不去了,放手吧,放彼此自由。”
一別心寬,兩生歡喜。
長久住院的日子在,總是寂寞又無聊的,隻後的半個月裏,沈寄安都沒有出現過,偶爾派個季二過來問問情況,缺不缺什麼東西啥的。
不想表現自己對沈寄安的在意,於是,鬱言就憋著一次沒問沈寄安。
雖然,其實內心深處,她是很想知道沈寄安現在是在忙些什麼的。
阮薇薇倒是每天下了班都會繞過來看看一看她,分享一下公司最近的幾個大案子,以及一些辦公室八卦。
比如,那個專門傍大款的思思又將哪個打款給踢了,又跟哪個地產大亨聊騷上了,結果被人家正室鬧上門來,被狠狠修理了一頓,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