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聲響,但是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秦餘炎奇怪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沈謹不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沈寄安的貼身助理季二。
再一看地上,此時此刻,沈謹正用一種俯趴的姿勢倒在自己的腳邊,一隻帶血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腳上。秦餘炎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挪開了自己的腳。
“秦少,嚇到你了!”季二麵無表情的對著秦餘炎鞠了一躬,然後俯身將已經昏迷了的沈謹扛起來,轉身準備走人。
“等等!”秦餘炎叫住了他,“沈謹他.......他怎麼會這樣?”
季二轉身,麵無表情的掃視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秦少三年沒回來了,很多事情你估計還不是很清楚,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勸秦少還是離我們家二少遠一些。”然後看著昏睡的沈謹,意味深長的補充道:“尤其是喝了酒的時候。”
“呃?為........為什麼?”秦餘炎腦子小,所以他的腦容量不太夠用,習慣性是問了他最喜歡問的問題。
季二冷冷的目光又掃過來:“秦少,你的問題似乎有點兒太多了吧?”
“怎麼弄成這樣?”沈寄安皺著眉,極度不滿的看著被季二扛在肩膀上一身血的沈謹,然後吸吸鼻子,臉色又黑了幾分:“還喝了酒?”
進去將沈謹放在沙發上,季二一邊揉著酸痛的脖子,一邊無奈的說:“幸好你讓我今晚去找他,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呢!”
然後指著沈謹,季二一臉的憤慨:“老大你知道嗎?我去的時候他把人家好幾個都放倒了,要是再晚一點兒,估計那個秦餘炎就要被他給廢了!”
秦餘炎是a市大名鼎鼎的慶豐集團一把手的獨子,秦家的實力跟沈家不相上下,要是沈謹真的一時衝動把那個秦餘炎給怎麼樣了的話,估計就是沈寄安這個大哥也保不住沈謹這小子了。
這個道理季二懂,沈寄安更懂,難道沈謹就不懂了麼?簡直是胡鬧!
眸子一寒,沈寄安四下裏看了看,然後直接將飲水機上的半桶水抱過來,不管不顧的衝著沈謹的頭,就倒了下去。
“啊!”睡夢中突然被冷水潑身,就如狗血淋頭,沈謹一下子跳起來,酒也醒了大半兒,瞪著猩紅的眸子就準備找罪魁禍首算賬。“誰他媽.......”
一轉身看到沈寄安抱著一隻空水桶站在身後,愣了一秒,頓時泄了氣,低著頭,囁嚅著說道:“大哥.......”
“你他媽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將手裏的水桶往外一丟,沈寄安照著沈謹的腦袋,一拳砸了過去,“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喝酒?打架?”
每問一個問句,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拳。
三拳之後,沈寄安停下來,雙手叉腰大喘氣,對一臉血的沈謹怒目而視。
沈謹愣住了,季二也愣住了。
這是第一次,沈寄安對沈謹露出除了“漠然”之外的態度。
“大哥.......”沈謹直愣愣的看著沈寄安,忽然笑了起來:“嗬嗬.......哈哈......大哥,你這是.......關心我麼?哈哈,......大哥,你竟然、竟然會關心我?哈哈,我不是在做夢吧?”
沈謹的笑彎了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肚子靠在沙發上,麵部的誇張表情與他清秀的外麵一點兒不搭襯。
沈寄安冷冷的盯著沈謹,直到他笑夠了,才冰冷的開口:“誰允許你去喝酒的?沈建國還是李玫?”
“大哥,其實我早就在偷著喝酒了,隻不過你們都不知道而已!”或許是知道了自己其實是被大哥關心著的,沈謹連說話都不似之前那樣把握分寸,似乎還帶了點兒微微的撒嬌意味兒。
沈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沈寄安很不受用,麵色一沉,嗬斥道:“就你這樣的酒品也敢出去喝酒?”
“酒品?”沈謹睜著大眼睛,很是迷茫。顯然,他是忘了自己剛才的光榮事跡了。
“你在皇城打了人,還準備打秦餘炎。”沈寄安耐著性子提醒他。
“我.......打了人?”沈謹看看自己的手,露出了被自己手上的鮮血嚇到的表情。“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血.......都是哪裏來的呀?”
“還裝?”沈寄安徹底被撩起了火氣,掄起拳頭就往沈謹臉上招呼。
沈謹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擋住,然後兩兄弟的較量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知道這裏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季二默默的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在走出南郊別墅的那一刻,季二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以前的老大和他那個其實沒什麼感情的弟弟的相處模式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老大轉性了?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季二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