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頓時猶如被雷劈中了般,僵化在原地。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滾吧.......
印象中,沈寄安從來沒有用這麼冰冷到決絕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也更加沒有說過這麼絕情的話。
雖然他一向冰冷,對誰都是一張冰凍臉,也惜字如金。
可是,麵對自己的時候,鬱言能感覺得到那一絲絲的溫柔和縱容。
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的,他對她的態度,比對任何一個陌生人都還要不如。
所以,這一次,是真的傷了他的心了吧?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吧?
終於結束了。
從此,就真的可以離開他遠遠的了吧?從此,就真的可以一別心寬,各生歡喜了吧?明明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好事兒........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覺得好委屈,好想哭呢?
不能哭,不能掉眼淚,不能在他麵前這麼沒有骨氣!咬牙將酸澀的情緒逼回去,鬱言低頭,慌忙撿起地上的辭呈,“謝謝沈老板,那我走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哎喲!”剛鬼鬼祟祟走過來的季二迎麵被鬱言給撞了個真著,看著她紅著眼圈看了自己一眼就直直的走過去,季二不禁有些奇怪:“哎,小嫂子,小.......”
可惜,人家頭也沒回的消失在了電梯門口。
這什麼情況啊?季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本來是說想偷偷的來看一場香豔的好戲來著,可是........
這畫風似乎不太對啊。
“老大,小嫂子她........”推開門,看到沈寄安一臉陰鬱的扶著額頭,季二趕緊把後麵“她怎麼哭了”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去。
“滾。”
一個音節足以讓季二出一身冷汗的了,吐吐舌頭,季二識趣的退出去,還不忘小心翼翼的拉上門。
沈寄安這才抬起頭來,卻早已經不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了,眉頭微微皺著,嘴角和眉梢的肌肉也似乎失去了彈力,微微耷拉著。
那是悲哀的表情。
他是有錢,從小到大也養成了不少有錢人家的大少呼來喝去的臭脾氣,可是,這就是枷鎖麼?這沒有追求愛人的權利了麼?
鬱言,你怎麼可以說出那種話來?你又知道多少?我在背後為你付出了多少?
一路從老板辦公室奔出來,又惹來一陣陣圍觀,其中不乏幸災落禍的嘲諷嘴臉,還有一些風涼話。
反正已經要走了,最後一次了,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鬱言目不斜視的從人群中走開。
好事的人總是希望能得到回應的,見鬱言竟然不理睬,那人忽然臉色一變,衝著鬱言的背影說了句:“賤人!”
“你特媽罵誰賤人呢?”阮薇薇忽然出角落裏衝出來,揚手就將手裏的咖啡潑在了對方臉上,嘴裏還在不依不饒:“你才是賤人呢,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之後,女人不可置信的抬頭瞪向阮薇薇,“阮薇薇,你敢拿咖啡潑我?”
“潑的就是你!”
“你........”
“怎麼?想咬我啊?”
“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嘍,誰怕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