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工作犧牲小我,鬱言每次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然後就被那猥瑣客戶各種要求陪酒,甚至還要忍受他的一些過分的非禮行為。
那時候她還是個菜鳥,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光是這種場麵就已經把她嚇壞了,更不要說是沉著應對了。
因為客戶一直拿不下來,公司一起跟案子的幾個老手,陸陸續續都被安排了別的任務了,跟進別的人去了。
被五次陪他吃飯的時候,就隻剩鬱言和阮薇薇兩個人了。
都是乳臭未幹的小菜鳥,在老江湖麵前,就像是已經洗幹淨了的小綿羊,隨時待宰。一連灌了她們好幾杯酒之後,客戶猥瑣好色的本性暴露無遺,硬拉著鬱言的袖子說要讓她跟他去房間,好好討論討論工作。
什麼意圖已經不言而喻,求助的看向阮薇薇,她也已經喝的爛醉了,被客戶的助理拉著,一邊吃豆腐,一邊繼續往她嘴裏灌酒。
那一刻,鬱言忽然意識到,已經沒有人能求助了,於是,她就腦子一抽,抄起桌子上的一瓶老白幹喝了個幹幹淨淨。
然後在客戶還沒從震驚裏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起酒瓶直接爆了他的腦袋,然後又砸了非禮阮薇薇的人,最後在他門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起阮薇薇一路狂奔,逃離了那個狼窩。
事後,阮薇薇是那樣形容的:言言,你實在是太有種了!你知道你那天多帥嗎?簡直是秒殺黑寡婦好嘛!
然而事實上,直到整個事情結束,鬱言自己都沒從震驚裏醒過來。
她也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喝醉之後,真的是勇氣可嘉到嚇人,連自己都會嚇到的那種。
所以,今天如法炮製的話,應該也可以的吧?多喝點兒酒,喝醉,喝醉了就有膽子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嗯,就這麼幹!
於是,深吸一口氣,鬱言抄起杯子,十分豪邁的將杯子裏的酒又一股腦吞了下去。
“.......”沈寄安拿酒杯的手一頓,嘴角抽搐了兩下。這人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他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叫個醫生過來。
“啊,咳咳.......”辛辣的液體從口腔一直燒到了腹腔,鬱言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嘴裏忍不住嘀咕:“這.......這什麼酒啊,怎麼......這麼難喝?”
“........”沈寄安的麵部肌肉又不受控製的跳動了兩下。
難喝?七四年的威士忌你覺得難喝?這品味實在是太差了點兒吧?
還有這喝酒的姿勢,一口悶的豪邁勁兒,就是再好喝的酒,你似乎也品不出它的甘醇口感來的吧?
見她咳得難受,沈寄安還是沒忍住,拿了一張紙巾遞過去,“給,擦擦嘴。”
全身都開始發燙發軟,沈寄安的聲音似乎是從另一個世界裏傳過來的一樣,他明明隻是送過來了一隻手,為什麼鬱言會覺得有兩隻一模一樣的拿著紙巾的手在眼前亂晃呢?
鬱言閉了閉眼睛,兩隻手又重新恢複成一隻,剛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一隻手又突然變成了兩隻。
好嘛,自己果然是醉了!
胡亂揮舞了一下爪子抓住紙巾,在自己嘴邊上摸了摸,鬱言抬起頭來。
沈寄安沒有那一刻會比現在更震撼,他中意的女人,慢慢抬起頭來看他,白裏透紅的臉蛋上掛著勾人心魄的甜美笑意,眼神迷離,像是在神情凝視,又像是隻是虛空的看向了自己這邊的某處,好看的眸子裏顧盼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