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爺爺是九叔公的親叔叔,算起來,九叔公也是那人的長輩了,隻不過是看不過他張揚跋扈的想要掘祖墳的樣子出來嗬斥了幾句,就被活活給打死了。
盜墓尋寶,這些人是《盜墓筆記》看多了吧?
鬱言皺眉說道:“他們來這裏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管了嗎?這裏就沒有王法了嗎?”
祁大嬸愣了愣,才苦澀的說道:“這裏哪裏來的王法啊,這些年,大家都是相親相愛著的,一家人一樣,就是誰翻個錯,隻要去找有聲望的人,大家一起說了禮兒就行了,哪裏還需要定什麼王法啊?”
鬱言這才反應過來,是了,這裏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而已,跟自己外麵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
“那......他們現在要做什麼?會不會繼續傷害大家?”鬱言急切的問道,孩子們口裏的那個“長長的,‘嘭’的一聲就能殺死人”的東西,鬱言自然知道是什麼,那是槍,對於這些人來說,那就是無堅不摧的武器。
“七公公在跟他們談,不知道會怎麼樣......”祁大嬸臉上的神情暗淡下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即使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她還是會覺得害怕,顫抖著手拉住鬱言說道:“鬱言,你說,要是七公公不同意他們的要求的話,他們會不會傷害孩子啊?”
挖祖墳可是大事兒,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都不會同意的,七公公是這裏最有名望的人,他自然也不會同意讓那群狼主野心的人這麼做。可是,祁大嬸也很清楚,自己的男人不在家,真的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真的保護不了自己的這幾個孩子。
看著祁大嬸驚慌失措的樣子,鬱言隻覺得同情和心疼,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她不是銅牆鐵壁,更沒有沈寄安一樣的身手......
對了,沈寄安,要是沈寄安在就好了,一定能幫助這裏的人解決危機的。
怎麼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人來了?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又跑偏了,鬱言懊惱的甩甩頭,將那個擾人的模糊剪影從自己的腦子裏趕走。
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鬱言和祁大嬸都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了,因為村子裏有人在敲鑼鼓,隻是這個聲音一響起來,那就代表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鬱言啊,麻煩你照顧一下這些孩子,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祁大嬸壓著聲音說完就準備走,卻被鬱言拉住了手,“祁大嬸,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在家裏呆著吧,我怕你跟我去了不安全。”
鬱言細皮嫩肉的,跟這裏的女人都不一樣,跟著的出去肯定很紮眼,那些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知道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祁大嬸不讓她去,是為了她好。
“你帶我去吧!”鬱言直直的看著她,堅定的說道:“那些人,跟我是一個地方來的,我想我可以跟他們溝通一下的,說不定也能阻止九叔公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不不不!”祁大嬸趕緊擺手拒絕:“你還是不要去跟他們溝通了,那些人是沒有人性的,祖墳都敢回來挖,你說什麼他們能聽得進去?你這模樣俊俏,我還怕他們傷害你的!”
“那......”祁大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可是,自己來這麼這麼就了,大家對她都特別好,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袖手旁觀呢?
“這樣吧,祁大嬸,我跟你去,就藏在人群裏不說話,我就是看看那些人長什麼樣子的,行不行?”
見鬱言一再堅持,祁大嬸隻好點點頭:“那好吧,你穿上我的大褂兒,再往臉上抹點兒鍋底灰,我們一起去吧。不過,你可要記住了,不要多說話,事情七公公會解決好的,你不要多嘴。”
“嗯,我知道!”得到應允,鬱言鄭重地點點頭,就去按照祁大嬸的囑托,將自己給弄成了個灰頭土臉的樣子出來,被祁大嬸檢查過,才一起出了門。
大家再一次聚在了村頭,七個人依舊是守在自己的直升機前,唯一的不同,是上次七個人都是站著的,但是這次,有一個人是坐著的,翹著二郎腿,歪著腦袋盯著慢慢圍過來的又驚又怕的村民們。
鬱言偷偷的觀察著那些人,看來最前麵坐著的那個,應該就是那夥人的老大,也就是多年前走出去的人的孫子了吧?
七公公杵著拐杖站在村民的最前麵,盡管背已經駝了,但卻還是很努力的在挺直。
“混小子,我告訴你,別指望我告訴你地方!”
“嗬嗬!”坐著的男人忽然笑起來,看過來的眼角眉梢裏全部是諷刺:“你以為你們不開口,我就不知道地方在哪裏啦?老東西,你這地方就隻有這麼大,信不信我一寸寸的給你翻開推平了?”
七公公的胡子抖得厲害:“就算是你把這裏夷為平地,也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