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一定是被強迫的,你不是那樣的,不是........”
“我是那樣的!”鬱言的臉上現出絕望來,又染上了一絲自嘲的笑意:“我是這樣的啊,沈寄安,你忘了麼?我是因為什麼離開的,我不是也主動爬了你的床了麼?是你嫌棄我,是你不要我的啊........”
不,不是這樣的!
鬱言一遍遍在心裏喊著,不是這樣的,她不想要提這些的,她隻是想要讓沈寄安盡快離開這裏,可是.......
可是她好像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嘴了,她很清楚,這些話說出來,心裏最痛的那個人是自己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發泄,想要用詆毀自己的辦法,讓自己更痛一點兒而已。
“言言.......”戚絕的聲音響起,沈寄安頹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大腿撞在了桌子上,“咚”的一聲悶響,很痛,可是卻抵不上心裏的疼痛。
言言,一定要這樣詆毀自己嗎?一定要這樣來證明你先前的話麼?
“嘭--”特森手裏的槍響了。
如果一開始是顧及到沈寄安的身份的話,他還能忍得住,剛才鬱言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忍不住了。
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去爬過那家夥的床?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自己知道了,還是從她嘴裏親口說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親眼看到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一樣,超級不爽。
“啊!”響聲過去,鬱言才回過神來,目光猛然投過去,目之所及,一片血紅。
那顆子彈,是擦著沈寄安的肩膀過去的,他的身子應該是被慣性待後了好幾步,鬱言覺得他離她沒有那麼近了。
她想讓他離自己遠遠的,巴不得越遠越好,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很著急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以至於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傷勢,隻是看到他臉上皺著眉,麵無血色,極力在隱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下來。
“沈寄安,你........”鬱言提步就準備衝過去,卻被特森抓住了手,“你想幹嘛?”地獄羅刹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她臉上:“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鬱言一下子怔住,她不能走,不然,就會搭上沈寄安和他那夥人的性命。
他已經開槍了,就說明他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我.......我隻是過去看看他,他.......受傷了.......”緊緊的盯著他,眼中滿是乞求:“讓我看看他,我不會走的.......”
特森手裏的槍又舉了起來,槍口依舊是沈寄安的腦袋:“你想讓他死?”剛才那一下是因為自己太氣憤,所以才導致了子彈跑偏了,這可不帶表是自己大發慈悲的結果。
如果她真的還敢在自己麵前表露出對那男人念念不舍的樣子來,他敢保證,下一顆子彈一定不會再偏。
“來人!”
大門忽然被打開,兩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老大!”
“把這家夥給我丟出去!”
“是!”
半個肩膀都是鑽心的疼,沈寄安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隻能虛脫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任由那兩個人像是拖著一個麻袋一樣艱難自己從這裏拖出去。
在大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淚流滿麵的臉,以及婆娑朦朧的眼。